,仔细听着,面上的表情很是温和,乃是练气九层修为,另外一人则是独臂,似乎只是杂气,神色严肃,满头白发。
“两位族老,事情便是这么回事。”
李曦峻一一说完,身着宽袖道袍的老人叹气点头,答道:
“我明白了。”
这人正是陈冬河,时光如流水般淌过,他又在练气蹉跎了十几年,这老人勤勤恳恳,除却偶尔去西屏山上坐坐,再也没有别的爱好。
至于另外一人,是李家年岁最大的族老,名叫李秋阳,他在坊市中受了伤,又被并火焚过,全力救了回来,如今须发皆枯,两眼昏花,几乎不能动手了。
可这老人依旧点头,答道:
“我等这就去一趟陈家!”
这两人一个是陈睦峰的师尊,一个是陈家的老祖,李曦峻自然信任,轻声道:
“只是一提,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李曦峻眼看着两人下去,这才安坐回高位,一旁的李月湘眨眼,轻声道:
“兄长好生重视。”
李承辽同样侧身站在一旁,似乎有事情要上报,只是迟迟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李曦峻叹道:
“我看那小子的眼睛是不服输的,虽然世子能压服他…可我等这些看家的不能任由着去,自然需要多栓上几条链才放心。”
“承明周行天赋并不高,兴许是被周巍一人占去了,而他一人独撑难免左右难支,陈鸯若是用得好,能抵上数十人。”
李月湘微微点头,还没有说什么,李曦峻却仔细思考了一番,郑重其事地让两人过来:
“月湘,承辽,你们听好了。”
李月湘连忙瞩目,李承辽同样郑重其事看过来,李曦峻这才轻声道:
“纵观我家几代掌权之人,暴亡身陨、受咒受刺横死,有几人功成身退?只怕是镇中寻常百姓之家,也不会有这般代代猝陨,坐上青杜和中殿两位,就要有身死道消的念头。”
“我在青杜行事,承辽在黎泾治家,都要防微杜渐,可若是到了以子兑子之时…”
李曦峻顿了顿,柔声道:
“不要吝啬性命,更要先筹划百年之事。”
两人点头,李曦峻收起手中的木简,李承辽上前一步,恭声道:
“禀八叔,玄锋老祖在宋家婚事上现身,说是要将两家的恩仇通通算完!”
“老祖仅仅出了一箭,差点将袁护独打得神形俱灭,只留了一口气靠我家的【宛陵花】吊住性命,被袁家的人保回去了!”
李曦峻听得眉毛轻挑,他本就知道李玄锋这番必然前去威慑,不曾想竟然凶威到了这种地步,朝着一旁的李月湘柔声道:
“小妹,老祖替你出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