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血光凭空炸开,却是那筑基初期的蛰勒待忠心耿耿,靠着一己之力将李乌梢与祝先击退开,尚有余力回头,两剑一合,全力向李渊蛟后心刺去。
李渊蛟难得抓住机会,哪里肯罢休,身后赫然浮现出那六石云盘】,土黄色的光芒流转之间玄纹瓶】加持而上,玄纹灵雾催动,挡在那双剑面前。
“锵!”
青尺剑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法盾,青白剑光气势汹汹,往伏代木面上而去。
“噗嗤!”
青尺剑被伏代木硬生生用手擒住,剑气锋利,直透手背,将他的时候刺了个对穿,老山越怒得两眼赤红,手中的法术已然断了。
李渊蛟这头也不好受,一身法力真元都集中在青尺剑上,六石云盘】与玄纹瓶】不过随手催动,蛰勒待的双剑法力穿来,震得他吐出口鲜血。
伏代木心中盛怒,可这么一耽搁,掀翻人首山】的袁成盾已经到了面前,杀气腾腾,两根金棒噼头盖脸地砸过来。
‘局势已定。’
李渊蛟驾风退开,服下一枚疗伤药,静静看着。
蛰勒待在李乌梢与祝先的围攻下已经是左右支绌,伏代木更是在袁成盾一棒更甚一棒的攻击中连连后退,一头还要防备着吠罗牙,颓势已现。
‘只是还要提防着临死反扑。’
李渊蛟持剑上前,玄纹灵雾加持于身,游走在边缘,出剑威胁蛰勒待,默默等着两人力竭。
蛰勒待本就是使用了秘法,气息渐渐一落千丈,受了三人围攻,不多时已经满身伤口与血洞,萎靡不振,李乌梢化为真身,一尾将他的下身抽得粉碎,祝先则藤鞭一扯,将他咬牙切齿的脑袋扯了下来。
“师弟!
”
伏代木与他百来年的交情,当下双目垂泪,状若癫狂,手中的法术与仙基拼死运转,却怎么也抽不开身。
这头的袁成盾已经越发威勐,每一次敲击都在叠加仙基伏青山】的破祟之力,伏代木掐不起法诀,面露绝望疯狂之色。
李渊蛟见着伏代木面色数次变化,像是要拼命,远远站在空中,心中只期盼这老山越发起疯来不要攻破了阵法,自家可赔不起。
孔婷云这枚阵盘很是耐用,乃是玉真一系,在水在火、在天在地都能很好的保持在筑基中期的水准,一场战斗下来也不过折损五六枚灵石,十几块玉石,李渊蛟心中很是喜欢,眼馋极了。
‘也不知道要多少灵石才能买到这一枚阵盘,要是把这东西生生弄坏了,真是要倾家荡产。’
他这头过了数念,伏代木已经升腾着血雾拼命,李渊蛟拉开距离,隐匿在玄纹灵雾之中,朦朦胧胧地等了一阵,一阵血风刮过,老山越的脑袋已经被敲成了碎片。
“蛟兄可还好?”
袁成盾一番战斗,真元消耗颇大,依旧颇为关切地驾风飞过来,李渊蛟微微摇头,道了一句谢,收起阵盘。
隔绝内外的大阵刚刚收起,外头满山遍野都是白虫,密密麻麻铺得无处落脚,吠罗牙点头道:
“确是死了,如此异象,就是降魂闻】折损的景色。”
李渊蛟拔剑,沉声道:
“除恶务尽,我等着此地打了有一阵,大厥庭还有余孽,速速前去剿灭,若是有人知道消息,再行报复。”
吠罗牙点头,将那伏代木的储物袋丢出,李渊蛟一并取来,沉声道:
“此事解决,再行瓜分。”
……
大厥庭是座古城,雄伟壮观,最鼎盛之时有十万人口,被伏代木用了几十年,如今只剩下一万不到,大多是专司生育的妇女,冷冷清清。
江南的水土养人,今日把种子撒在地里明日就发芽,一亩地可以养活一家人,人丁就跟着这土地一茬一茬地往外冒,伏代木修行这几十年,得了很多好处。
巨石打磨得光滑平整,上头零零散散站了几个山越士兵,冷冷清清,一众筑基驾风过去之时就连一个练气也未升起,只有一片凡人顾着磕头。
等到了大厥庭的王庭之处,这才见到几百个大铜柱子立着,上头零零散散绑着人,大多数已经是干枯的尸体,小部分还有口气,都是胎息修士。
李渊蛟等人径直驰入殿中,打破阵法,寻了几间密室,一一打开,终于在最深处寻到了伏代木的道侣,竟然也是一个老妇人,吠罗牙踏步入内,把盘膝而坐的她的脑袋拧了下来。
伏代木很是用心,室内的屏蔽阵法精致非常,以至于众人到了她面前还不自知,面上带笑,应该是修行到了关键之处。
这妇人面前摆着一众邪祟血物,李渊蛟澹澹扫了一眼,都被祝先收起来了。
众人分头寻了一阵,伏代木没有创立道统的意思,巫术秘法都记在脑子里,看得吠罗牙大骂不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