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来的突然,古邪见势不妙,若是在这里烧死,也就不用谈什么孝道了。
而且他现在是凡人,不能施展法力。
等大火熄灭或者被人救是来不及了,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他咬咬牙,调整姿势,从谷仓顶部跳下去。
运气不错,只是腿骨折了。
一日后,古邪生无可恋的躺着,家里没一个人照顾他,他甚至没有躺在床上的资格,只能躺在草垫上,盖着草席。
“儿子,你还好吧?”古父看似关心的问道。
古邪心说我都躺在这里了,你还问好不好,要不是你放火,我能被烧死?
如果这里是现实,他早就把古父杀死好几遍了,但现在是考验阶段,考验的是孝道,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强压欢笑:“父亲,我没事。”
古父松了口气:“我就说不用让郎中开药,多浪费钱,你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壮,不用吃药也能好。”
“父亲说的对。”
吃饭的时候,古邪继母尖声细语的说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家里也不能养个废人啊。”
三個月后,古邪终于痊愈,可以下地干活。
又过了三个月,古父找上古邪,说别人家家里都有井,他们家没有,便想着打一口井。
这件事自然落到古邪头上,古父和古母和不舍得让古邪的弟弟干活。
古邪力气很大,哼哧哼哧挥动铲子,大半天的功夫就挖了三四米深的井。
古邪刚想休息一下,就有一铲子土落到他的头上,他一抬头,发现是父亲和弟弟在填坑。
“你们要干什么,我还在下面!”
父亲和弟弟充耳不闻,加快了铲土填坑的速度,要把古邪埋在土里。
古邪大怒,这是装都不装了啊。
幸好他挖井的时候在井壁挖了几个小坑作为梯子,三两下的功夫,就踩着小坑跳出井外,着实把古父和古弟吓了一跳。
古邪灰头土脸的喝问:“你们在干什么!”
古父很快镇定下来:“我们不知道伱在下面。”
古邪恨恨的看了古父一眼,要不是考验,他非得把这一家子都埋进土里!
时光流逝,古邪像是忘记两次生死危机和家人的刁难,对父母恭顺,对弟弟慈爱,可惜父亲得了重病,终究是治不好,弟弟入赘,去了城里,再也没有联系过家人。
相衬之下,古邪显得极为孝顺,是村里有口皆碑的大孝子。
后来古邪的孝顺传到县城,知县为做表彰,将其提拔为捕快。
古母不知何时染上了赌钱的恶习,古邪作为捕快,多次查封赌场时见到古母,皆私自放跑。
后来这件事被知县知晓,罢免了古邪。
古邪顺利结婚生子,和古母生活在一起,可惜好景不长,古母赌钱,赔光了家产,当时正值冬天,古邪家里没有了钱财,食物也不够所有人吃。
妻子和古邪商量:“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母亲只有一个,把儿子埋了吧。”
古邪同意了妻子的想法,两人在一个夜晚去挖坑,还没挖多深,就感觉铲子碰到了什么。
“一个坛子?”
夫妻俩打开坛子,发现坛子里金灿灿的,都是黄金!
两人大喜,有了这坛黄金,不仅儿子不用埋了,他们家都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富豪!
妻子跪在地上,认为是两人的孝道感动了上天。
有了这坛金子,古邪一家很快就过上富庶的生活,住上了大宅子,古母安享晚年,溘然长逝。
半年后,金子的主人找到古邪一家,要求返还黄金,那一坛金子早就被古邪一家花的干净,根本还不了。
古邪入狱。
幻境结束。
古邪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顾君烨等人早早就醒了过来。
戴不凡见古邪醒来,轻轻摇头:“你失败了。”
“我失败了?”古邪错愕,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败了,他的孝顺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
“且不说你的家人多次谋杀你,你还对他们恭敬有加。”
“就说你继母多次赌博,你非但不制止,还徇私枉法,更不要说你后续想要埋葬儿子,构成故意杀人中止,还有你用挖到的黄金让你继母安享晚年,以至于无法归还黄金,构成侵占罪。”
和古邪一起失败的,还有古邪的亲信,只不过他们没有古邪能忍,在家人的百般刁难下,忍无可忍,把一家人都杀了,没忍到当上捕快的那一步。
古邪指着顾君烨等人说道:“那他们就都通关了?”
“自然是通关了。”
戴不凡觉得若是直接放任古邪回去,容易做出过激之举,便打了个响指,回放顾君烨的幻境。
顾君烨从房顶跳下来摔断腿后,直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