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从其附属地抽调!”
朱景洪点了点头,没有就此再多说什么,显然游戏难度进一步增大,他是真的不想去掺和。
“老十三,此事你怎么看?”
“爹,这这这……怎么没芝麻油啊!”
朱景洪顾左右而言他,皇帝知道他是在逃避,原因是害怕自己功高震父。
这儿子太懂分寸,好像也不太对……朱咸铭暗暗想到。
显然朱咸铭想多了,朱景洪单纯就是没把握,不愿拿自己名声去赌。
“老十三,你的嘴可真刁!”
“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饭乃是头等大事,自然是要讲究一些!”
“没曾想……你对庖厨之事也有造诣,我还以为你只会打仗!”
“君子远庖厨,儿就是一莽夫,没那么多顾忌,所以有趣的事都会了解一些!”
“至于造诣,可万万当不起!”
“行了……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当厨子,而是叫你商讨西北之事!”
厨子?厨子可没好下场……想到某人的遭遇,朱景洪心中直摇头。
皇帝都已说到这份儿上,朱景洪也不好再保持缄默,于是说道:“西北战局关乎盛大,说是牵连我大明国运也不为过,所以务必慎之又慎!”
这是废话,朱咸铭当然不满意,于是进一步问道:“如此大战,必有良将统兵,方可确保无虞……依你之见,何人可当此重任?”
“儿子愚笨,此等大事,岂能知之!”
见这厮实在不上道,皇帝也不好过于逼迫,否则还真显他无人可用了。
于是皇帝看向众将,问道:“诸位,你们可有良将推选!”
几位将领心如明镜,刚才说话的侯孝康答道:“陛下,所谓良将,近在眼前!”
“是谁?”
“襄王殿下屡次统兵所战皆胜,且于此前西北领兵之时,扭转战局痛击贼兵,由他出战……臣以为再合适不过了!”
朱咸铭心中笑了,有人帮他把话说了出来。
眼看朱景洪要说话,朱咸铭当先开口:“你们怎么看?”
西北作战关乎重大,胜了固然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轻而易举。
可这事儿朱景洪都没把握,其他人心里就更虚了,此时推举朱景洪就成了最稳妥的选择。
所以皇帝发问之后,其他人都顺着侯孝康的话,论证派朱景洪去有多合适。
“太子,你说呢?”
“儿子以为,诸位老将军所言有理,十三弟胸有韬略战法精奇,乃是领兵之不二人选!”
于是此时,朱咸铭看向了朱景洪,笑着说道:“老十三,众望所归,你有何话说?”
“爹,儿子轻率思虑不周,实在难以胜任此重任,若因一己不慎致使前线兵败,动摇国本万死难恕!”朱景洪跪下磕了头,非常郑重的回了话。
这一刻他说的是真心话,即便这会有损他形象,比起兵败的后果也好处许多。
可是皇帝还是不信,仍认为他是顾虑太多,所以拒绝再立新功。
现场气氛极为凝重,皇帝当然不可能再劝下去,沉默几息后便听他说道:“羊烤好了,该吃了!”
好端端的议事,最终成了吃烤全羊的宴席,只不过所有人都吃得不是滋味儿。
一个时辰后本次射猎结束,朱景洪和太子送皇帝回了宫,然后才一起出了宫回家去。
“十三弟,父皇信重于你,你该多替他分忧才是!”
朱景源说得郑重其事,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四哥,我也跟你说心里话吧,西北之战我是真没把握,去了若招致大败……个人荣辱事小,致使朝廷大局败坏,可就罪不可赦了!”
虽然朱景洪说得很正常,但朱景源也不信他的话,道他“过谦”之后便转移了话题。
兄弟二人闲聊着,一路出了东华门便各自归府。
半个时辰后,朱景洪回到了襄王府,宝钗此刻还没回府,便是杨静婷来迎的他。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一别数月……臣妾一直盼着重逢,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
以往的杨静婷,绝对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显然她现在也学乖了。
所谓直抒胸臆,感染力才会强一些,文绉绉的话只适合写书里。
“我也想你得很呢,前番因陛下急召,未能守你生产……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不忍!”
拉着朱景洪往自己住处走去,杨静婷一边说道:“王爷可别这么说,朝廷的事重要,王爷的事也重要,臣妾鄙薄……何须挂念!”
显然杨静婷清楚,让朱景洪怀有愧疚,对自己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