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贾琏答道:“今日我问了几个管事,他们都不知二妹妹去了何处,我想着反常……这才多问!”
“此事你就别多问了,反正也妨碍你寻欢作乐!”
“可不敢乱说,如今国丧期间,谁敢乱来!”贾琏极为谨慎道。
“看不出来,你还懂规矩了!”
这一世的贾琏,因其候补过龙禁卫,因其到西北前线效过力,经历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其中最让他警醒的便是,所谓的国公之后狗屁不是,在真正的军中实力派面前,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他这废柴。
那些领着实职的子爵伯爵,若非顾忌东宫几分面子,甚至都不会正眼瞧他。
神色郑重,贾琏说道:“这两年我变化如何,你总该知道一二!”
王熙凤倒也没再反驳,她确实感受到了贾琏的转变,近一两年他俩都没怎么闹别扭。
唯一可惜的是,王熙凤到现在还没生下孩子,因太劳累此前怀了两次都没能保住。
“二妹妹究竟怎么回事?”贾琏又问道。
“不是说了,清修祈福去了!”
“送她的人是你安排,咱们夫妻你还要瞒着我?”贾琏语气严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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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话!”
贾琏没理会这话,再度逼问道:“这件事绝不简单,有事你赶紧告诉我,否则我实难安心!”
而从王熙凤的神色变化,他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见王熙凤还不说话,贾琏直接站起身,怒气冲冲道:“若是你我夫妻离心,那往后再别说什么情谊了!”
眼看他真生气了,王熙凤也是焦急得很,脱口而出道:“老祖宗不让说!”
“连我也不能说?”贾琏越发气愤。
随即贾琏一甩袖子就要离开,王熙凤连忙起身拉住了他。
“你别急嘛!”
“我告诉你还不行!”
听到这话,贾琏脸上稍微好看了些,然后便被王熙凤拉回去坐下了。
随即王熙凤走到门口,冲外面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跟二爷有话要说!”
几个小丫头不敢怠慢,于是便退到了屋子外面去。
“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便是!”
贾琏也不迟疑,当即便贴了过去,然后王熙凤便把情况告知了他。
“竟有此事!”
惊讶之后,贾琏遂看向王熙凤,问道:“当天你就告知了太子妃?”
“嗯!”
“这都已经三天了,太子妃还没有回复?”
“没有!”王熙凤应道。
“一个字都没有?”贾琏又问道。
“没有!”
“这就怪了,总该有个说法才是!”贾琏疑惑道。
“跟襄王府说过没有?”贾琏又问道。
“襄王殿下不在,跟谁说去!”王熙凤讥笑道。
“襄王殿下不在,王妃总在!”
王熙凤连忙劝道:“此事重大,太子妃还未回话,咱们可不可能擅做主张!”
贾琏说道:“既然重大,如何收场,也该有个说法,一直拖着算怎么回事?”
王熙凤无所谓道:“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左右有太子妃决断,咱们操心这些作甚!”
贾琏说道:“天塌了……可未必压不着咱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些事贾琏看得明白,比如在军中东宫靠不住这一点。
而经过近两年局势发展,他已隐隐约约觉得,东宫未必就能接得了大位,所以他一直为家族前途忧虑。
后来朝中斗争激烈,襄王屡经大浪而不倒,加之其在军中威望极高,也让贾琏对未来某些事有了判断。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开始懊恼着,自家为何不能贴上襄王府。
而眼下,迎春的这件事,让贾琏看到了希望。
怀孕之事,不管是你情我愿还是用强,反正迎春怀上了朱景洪的孩子,在贾琏看来便可借此与朱景洪搭上关系。
若迎春在襄王府有了名分,那他作为朱景洪的“大舅哥”,在军中也就能抬起头了。
作为勋贵子弟,已经觉醒的贾琏,自然想继承祖宗基业,干出一番事业来。
于是乎,贾琏便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告诉了王熙凤。
哪知王熙凤听完,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这是背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