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愚不可及,走后门竟走到朱景洪这里去。
“她的儿子何许人也?”
听到朱景洪这个问题,在场众人也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位怂包和蠢材,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举动。
而当朱景洪目光扫来,在场家中母亲还健在的将领,一个个心里都打起了鼓,生怕这是自己家里发生的丑事。
众人等着朱景洪解答,后者此刻已坐回了椅子,并从一旁端起了茶杯。
喝下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朱景洪理了理袍子,方才坐正了身体,目光平和说道:“她的儿子……就是本王!”
“这封信……便是当朝皇后的懿旨!”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不惊愕,随即便开始揣度朱景洪的意图。
“皇后娘娘的懿旨,是让我一个人躲到后方,看着你们奔赴战场!”
这一结果,在场众人都能接受,甚至连他们本人都觉得,朱景洪没有必要一起去海。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重新站了起来,朱景洪神色肃然道:“但今日我打算抗旨,与诸位一同奔赴海,共克敌军卫我大明!”
穿越过来已逾四年,这是朱景洪第二次做出危险决定。
次是他刚穿越在应时,只带了三十名侍卫不带甲出城,路遭遇白莲教围杀遇险。
次是意识不到位,这次他能意识到危险,但还是做出了这一决定。
军中下对战胜西班牙舰队没底,唯有他这个总指挥有一往无前的气概,才能带动下鼓起信心,才有机会发挥全力战胜敌军。
徐徐走向众人,朱景洪神色淡定道:“诸位,此番我大明,战船比西夷多,炮弹比西夷多,他们劳师远征,我们以逸待劳……”
他其实也没太大把握,但他可以演出自己有把握,然后借此激发众人信心。
“此战……本王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西夷一举击溃!”
“这其中……你们需要做事情很简单,依照平日演练操作战船,把炮弹打出去就可以!”
停在众人之间,朱景洪再度提高语调,问道:“你们能不能做好?”
他的鼓舞起到了作用,然后众人纷纷起身,几乎是吼出来的说道:“能!”
朱景洪堂堂亲王都不惜命,要到最危险的第一线去,在场众人也就都豁出去了。
既然豁出去了,那胆子就会变得奇大,这个时候自是说啥他们都敢做。
“很好!”朱景洪第一次笑了。
再度示意众人坐下,朱景洪接着说道:“都说西夷船坚炮利,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
“我告诉你们,我朱景洪打的就是精锐,准噶尔人、扎萨克人、朝鲜人、还有倭寇……那些人都自称是精锐,但是全都被我打败了!”
“以前我们能赢,这次只要我们下一心,也一定能打赢他们!”
朱景洪的战前动员正式开始,接下来他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从家国大义到个人利益和荣辱,他是方方面面都讲到了,目的仍是要调动众人积极性。
而随着这场议事结束,泉州港内的水师动了起来,等到入夜时便驶出了港口。
朱景洪也乘了一艘甲级舰,跟着大军一道出港去了海,第二天天亮时里面还是停了许多“战船”,这是朱景洪设下的疑兵。
在朱景洪率领大军纵横大海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内,皇帝正陪在太皇的榻前。
此刻朱咸铭神色极为严肃,看着昏睡的老父亲面带忧虑。
老头子若这个时候去世,可太不是时候了……朱咸铭心中暗自叫苦。
原因在于,眼下海大战将启,如果太皇崩逝,作为嫡孙的朱景洪就得回来,如此东南大局将会不稳,朱咸铭正是为此忧虑。
早在二十天前,朱咸铭就收到了朱景洪的奏报,并批准了他组织决战的请求。
所以他估计着,现在大战可能已经开始,让朱景洪回来简直是要了命。
要不令其夺情……
可这个想法才冒出来,朱咸铭自己都觉得很荒唐,世只有官员夺情的说法,皇家夺情简直闻所未闻。
“老四……”
朱咸铭正思索着,太皇冷不丁的呼唤,便让他重新恢复了清明。
“爹……您好生歇着!”朱咸铭安抚道。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自己老爹撒手归西。
“老四……我快不行了!”
“我有……有两件事要吩咐,你……召集……宗室王……王公……”
“还有……六部……九卿来!”
即便老爹快要死了,听见他要召集这些人来,朱咸铭心中还是起了防范之心。
“爹,你安心静养就是,无需……”
“老四,我……爹要死了!”
朱心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儿子,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您召他们,所为何事?”朱咸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