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一名侍女现身,问道:“公主,该如何回话呢?襄王府的人还等着!”
“告诉他,就说驸马会按时到!”
“是!”
梁毅确实不想去,可眼下朱云笙替他做了主,他不去也就得去。
此刻,梁毅面带愠色,但也只能咽下苦水。
“左右你见了我也难受,就当是去散散心吧!”
…………
时间临近中午,朱景洪召集的人,已经都到了上林苑内。
这地方是皇家猎场,平日里除了驻防军队,没有人敢随意在此纵马。
朱景洪一行的到来,让这处安静了数月的山林,再度变得热闹起来。
“十三哥,今天我让府上准备了好酒,中午咱们就在上林苑里吃了!”朱景淳骑马挤在一边说道。
“你倒也会安排了!”朱景洪失笑道。
朱景淳笑了笑,说道:“总不能一直让你费心!”
看向前方,朱景洪笑着说道:“那就听你的!”
此时跟在朱景洪身边的,除了朱景淳和朱景浩二人,还有张临和陆育新等人,以及随行扈从龙禁卫侍卫。
至于其他宗室勋贵,则是撒在了更远距离,在拼了命的获得猎物。
打马往前走了一段,朱景洪便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既然是来打猎,那就别总跟在我身边,也好生去骑射一番!”
禁足期满,他就闹这么大动静,其实也是为了试探皇帝。
如今皇帝并未制止,便给了他更大的胆量,将要寻机做更大胆的试探,比如李文钊的千户之位。
当然,这件事暂时不能急,得找个合适机会才好。
朱景洪这边热闹非凡,此时另一头的襄王府里,宝钗也在设宴款待来宾。
今日造访之人,便是一些高阶命妇起步都是伯爵夫人以上,这些人前来其实很能说明问题。
当然,因为仅是一群妇人造访,就又显得不是那么犯忌讳。
贾母也在来宾之内,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位儿媳,以及她的两位孙女。
众人谈笑之时,迎春一人独坐角落,与长袖善舞的探春形成强烈反差。
这一幕,贾母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迎春已经快十七了,如今婚事却还没着落,让这位老太太一直犯愁。
这其中,固然有贾家的原因,但迎春本人的“不上进”,在贾母看来才是重要原因。
谁家娶媳妇,都是想要一位贤内助,迎春的表现显然很难胜任。
于是乎,贾母越发抓紧一切机会,在勋贵里“推销”自家孙女,但她这一行为越发暴露迎春的“不成器”。
比如眼下,木讷坐在原位的迎春,就被在场贵妇们在心里打了个叉。
反倒是探春,其表现让在场多数人高看,但要说生出结亲之心倒也不至于。
众人谈笑之时,一骑飞马来到皇城,将所携带的急递送进了宫。
乾清宫内,看着手中奏报,朱咸铭神色森寒。
“这帮蛮子,朕没去向他们兴师问罪,他们竟敢跟我耀武扬威!”朱咸铭大怒道。
原来奏报的情况是,在四月中旬左右,从福建出海的十几,艘商船,全被西班牙舰队扣押了。
这些人以搜寻海盗为由,扣船之后洗劫了货物,还将船上商队全部杀害。
临近的金陵水师和浙江水师,得知情况后不敢擅自行动,只能坐视西班牙舰队来去自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刻,朱咸铭总算意识到了,有一支强大水师的重要性,原来敌人真的会从海上来。
如今海贸税收,各项加起来每年有近千万两,这是非常大的一笔财富,是朱咸铭绝对不能放弃的利益。
或许,暂时退缩可以求得西夷退却,并得到极为丰厚的短暂利益,但朱咸铭可以确定长期来看是大亏。
甚至如朱景洪所说,因为不能纵横四海,导致大明或者说华夏失去未来。
当然,即便不提这些远大目标,仅仅是如今商船不敢出海,带来的巨大税收损失,便足以让朱咸铭急得跳脚。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对朱咸铭来说不能挣银子,比杀了太上皇还让他难受。
所以,不干死西班牙人,他实在是寝食难安。
“把这份急递,送到五军都督府去,让他们看了之后来见我!”朱咸铭冷声吩咐道。
程英立刻将其接过,然后吩咐了小宦官传话去,他本人非特殊情况不会离开皇帝。
朱咸铭绕到了书案后,上面已放好了几份情报,将敌我形势列举得很清楚。
当下的西班牙舰队,甲等战船有十七艘,乙等战船三十八艘,丙等战船六十三艘。
金陵水师有甲等舰七艘、乙等舰二十二艘、丙等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