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刚得的消息,平康县主被赐死,朱景渟被夺去爵位,其家人全废为庶人,发配凤阳高墙!”
对这些朱景渊不感兴趣,追问道:“老三是如何处置?”
“广阳王殿下因扰乱公堂,被削爵一级,罚闭门思过三年!”小宦官答道。
听到这话,朱景渊愣住了,接着便问道:“没了?”
“没……没了!”
“这未免太便宜他了!”朱景渊直接表露不满。
似是察觉到孤掌难鸣,朱景渊便回过头来,说道:“四哥,你说呢?”
在这一点上,朱景源与朱景渊想法一致,皇帝的处罚确实很难让他满意。
“这厮既有非分之想,暗地里必然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要严查才是!”
至于如何严查,对朱景渊来说再简单不过,毕竟他还兼着宗人令的职务。
通过宗人府调查朱景润,不但名正言顺而且专业对口。
“这等歹毒之人,确实不能轻易放过!”
太子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接着道:“父皇仁慈,轻饶了他,然则国法无情,他若还有其他腌臜勾当,咱们依律惩治也属分内之事!”
于是乎,他俩正大光明交流了意见,接下就是商量如何收拾朱景润。
不把这厮彻底打死,他俩都顺不了心里那口气。
你一個庶子,老老实实混吃等死就是了,还敢生出觊觎皇位的想法,这二位又岂能轻易饶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五天时间过去,朝廷内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对朱景渟一家人的惩处,以及广阳王被削爵的事,成了京城内外讨论最热烈的事。
京城里闲人多,脑子灵光的很容易联想起前次风波,但也没几个人敢公开讨论,毕竟近期锦衣卫的人巡逻严密。
这两件事热度很大,盖过了与西夷谈判破裂的事,朝廷与西班牙人彻底撕破了脸皮。
所以,整军备战就成了第一等重要的事,好在强化水师几年前便已推行,至少纸面实力大明强盛了许多。
当然在这四月,还更重要的事要发生。
襄王府城外别院,内宅一处小花园里。
朱景洪坐在凉亭之内,在他面前张小月正在清唱,李慧真和朴真英正在随歌而舞。
他从燕山带回了十几人,显然此刻的这三位,已从一众女子中脱颖而出。
斜靠在软榻上,朱景洪微微闭着眼,随着音乐晃着脑袋,显然是格外的享受。
歌声唱毕,朱景洪睁开了眼睛,而张小月已迎了上来。
“王爷,奴婢说过了不能唱,您非得要唱……这么难听,您可别怪罪!”
张小月的这番话,老实说有撒娇的意味,但朱景洪就好这一口。
他才来到朱景洪身边,李慧真就跟了上来,挤到朱景洪另一边蹲下后,她便开口道:“王爷,奴婢倒是觉得,小月姐唱得极好……”
“倒是奴婢二人愚笨,未能展现此舞之曼妙,还得您多加指点呢!”
说到最后时,李慧真已有些发嗲,差点儿没把朱景洪骨头酥掉。
唯有朴真英,此刻老规矩站在原地,她是真的没有攀附之心。
“你们呐……是该好生习练,须知……”
其实朱景洪屁都不懂,但不影响他外行指导内行,张李二人此刻听得格外认真,就差拿小本本把朱景洪的话记下。
正在此时,一队人从远处出现,却是王妃薛宝钗过来了。
见这位到来,张李二人连忙起身,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去。
几息之后,宝钗来到了凉亭内。
随意在朱景洪身边坐下,看了眼周边候着的几人,宝钗吩咐道:“伱们都下去!”
“是!”
于是乎,这几人退出了凉亭。
随即,宝钗目光扫向朱景洪,说道:“我说……到城外住了半个多月,如今也该回去了!”
“你住不惯?”朱景洪反问。
宝钗答道:“月底三妹出嫁,前期的事你不露面,最后送亲你总得去吧!”
没错,朱云笙的亲事被安排得很紧,所有流程走完只需四十来天,而眼下已完成了大半。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朱景洪答道。
于是宝钗问道:“那你打算几时回京?”
“就……明天吧!”朱景洪答道。
“你们也都下去!”宝钗环顾左右。
在场侍奉的侍女宦官们,听到此言全都退得很远去,让这夫妻二人可以私密谈话。
“眼下南边海上要打起来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宝钗忍不住发问。
端起了茶杯,朱景洪慢悠悠说道:“我现在是低调再低调,恨不得老头子把我忘掉,哪还敢再提领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