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一般,但她知道这是真切发生的事。
她与朱景洪已有肌肤之亲,这辈子她只能认定这位爷了……
迎春努力继续平复心情,同时整理着衣衫和发间配饰,她害怕等会儿让人瞧出不对劲来。
且说凉亭之内,朱云笙已挨着兄长坐下,没有迎春在此时又换了副表情。
“十三哥,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
“首先,你得说清楚是怎么个事!”朱景洪面带无奈。
“呃……这个事情嘛……其实很简单……”
“就是……父皇母后他们……选定了几家勋贵,想要召为驸马……”
即使朱云笙不拘小节,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此刻也显得比较局促。
“然后?”朱景洪面带疑惑。
沉默了几秒,朱云笙鼓足勇气道:“妹妹的意思是,想……想先看一眼,若不满意……才好拒绝!”
她本以为朱景洪会打趣几句,可后者却没干这“缺德事”,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想如何看一眼?”
朱云笙笑着说道:“把他们召到你府上,我在暗处看看就行!”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一深究这事儿可不容易。
首先在当前观念下,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意味着必然要悄悄的进行,只是保密一项就让人头疼。
“十三哥,这么多年……妹妹可少跟你开口,出嫁这么大的事请你帮忙,你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这番话术,让朱景洪觉得很耳熟。
“三妹……这个……不太好办呐!”
“我不管……”朱云笙直接耍起无奈。
“你这……”
见朱景洪仍不开口,朱云笙起身到他面前蹲下,再度祈求道:“十三哥,你可就我一個妹妹,难道你忍心见我跳火坑?”
“三妹,这种事……你也可以找四哥和老六嘛!”
“他们……哪有十三哥靠得住!”朱云笙撇嘴道。
听得此言,朱景洪露出笑容,而后起身说道:“也罢……反正我在爹娘心里也不成器,就再替你荒唐一次!”
朱云笙跟着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道:“十三哥,你在爹娘心里,可未必是不成器!”
她本就很聪明,又待在帝后二人身边,对这两位心意的把控,超过了天下绝大多数人。
朱景洪不想在此话题上深究,于是笑着说道:“但愿如此吧!”
“十三哥,此事你得尽快办,最好是年前就办妥!”
眼下离过年没几天,时间上已非常仓促。
“这……”
“十三哥~”
这边兄妹二人正扯皮,另一头的太子书房内,朱景源已听徐新安讲了很多事。
徐新安汇报了金陵及附近数省的事,主要讲明了睿王势力膨胀之快,让朱景源心情变得很糟。
这些情况,他其实已经掌握了解,所以他才拉朱景洪入伙,用以抵抗朱景渊的倾轧。
“臣听说,今日殿下宴请襄王?”
“是有此事,我意在联合十三弟,共抗睿王进逼!”
“殿下何以见得,襄王甘心为您所用?”徐新安反问。
“他与睿王有怨!”
这个理由很勉强,至少说服不了徐新安,只听他接着说道:“即便襄王愿与殿下联合,且日后协力打倒了睿王,可那时候……殿下又该如何压制襄王?”
朱景洪连战连捷,在全天下都威名赫赫,朱景源当然也很忌惮他,眼下用的是驱狼吞虎之计,至于之后的事他没想那么多。
当然,相关的疑虑东宫学士们也提醒过,朱景源眼下确实顾不得那么多,所以本身他也没心思去想。
“他虽有些军功,可在朝堂上毫无根基,想要拿捏……想来不会太难!”
“殿下,襄王可不是毫无根基!”徐新安越发严肃道。
朱景源想了想,随后点头道:“我说错了……他自是有其根基!”
看太子这样,徐新安便知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便说道:“自正统十年襄王剿灭倭寇,正统十二年襄王大败准噶尔,正统十三年平定朝鲜……”
“这些我都知道!”朱景源神色凝重。
徐新安立刻问道:“殿下可知,在这三次大战之中,有多人因此而受拔擢?”
“这……”
朱景源知道有人因此升官,但到底有多少人他也没细算过。
“此事臣细细算过,且不说朝鲜之战,仅此前两次战事被加官的将领,六品以上者便有一百七十余人,这其中五品有五十余人,四品有十三人!”
军中实职官员最高为正二品,长期在一线统兵的将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