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彻。
“襄王朱景洪,当今皇后生的儿子,大明战神般的人物,得罪了他……麻烦可就大了!”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李暄无奈道。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官舍的余海二哥还在等消息,此时他们心里也一些慌了。
但余海终究还是沉住了气,等到中午终于有朝鲜官员来拜,并告知了将由世子代父前往辽东。
这一结果余海能接受,只见他嘱咐了传话官员几句话,然后又回了房间补觉去了。
这两天余海的精神也不大好,主要是此间的吃喝他完全受不了,仅此一项就让他非常难受了。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余海一行踏上了返程路,李暄除把他们送到汉城北门,还增派了军士随行护送。
除了这些安排,他还分别给陈云泰余海准备了礼品,这可以说把情商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带有成见,余海二人都会被“打动”,赞一声朝鲜世子是贤德之主。
当余海在外在往回赶路时,朱景洪的第二份奏章也送到了京城,此时皇帝正在行宫里下棋。
这第二份奏章,是余海一行动身前一天所写,同样是用的八百里加急的通道。
“谁的章奏?”杨清音执棋问道。
一边打开奏本,朱咸铭一边答道:“老十三那小子的!”
这时朱咸铭已经在看,奏本的内容是朱景洪弄的详细计划。
几分钟后,朱咸铭看完了全文,随后“啪”的一声合上了奏本。
“他又怎么了?”杨清音抬头问道。
拿着奏本递给皇后,朱咸铭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跟要饭的差不多,写这么一大篇……又跟我要权呢!”
“要权?”
“他可是大手笔,一开口就要调动燕山、辽东两个都司,还有安东行都司和辽东水师!”
听到这话,连杨清音都惊了,随即问道:“他要灭了朝鲜?”
“这倒不是……他说要借兵势威压朝鲜,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朱咸铭捋须答道。
此刻他目光深邃,显然也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而在奏本之中,朱景洪已把情况分析得很清楚,每一条都有理有据且合情合理。
“你怎么说?”杨清音又问道。
赋予这四个都司的兵权,整个北方都是朱景洪说了算,此事不可谓不重大。
“拿笔来!”
正常来说,一道奏疏要先递内阁,票拟后再送司礼监,然后再……
但朱景洪的章奏,从来都是直送御前,不管皇帝是在禁中还是行宫,他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批复。
朱笔被递到皇帝手中,只见他提笔写下了几个字,然后把笔交给了一旁宦官,随后说道:“送司礼监用印,送六科签发!”
程英结果章奏,只见上面御批内容为:“准襄王节制燕辽兵马及安东行都司!”
看到这一句,程英亦是心感大惊,暗叹皇帝未免太过草率,这样的大权随随便便就给出去了。
然而程英只是个太监,别说他就连司礼监的掌印吕通,对皇帝御批也不敢随便置喙。
“奴才领旨!”
待程英离开后,杨清音忍不住问道:“你给了!”
“这小子夸了海口,说能不动刀兵解决麻烦,我还能扭扭捏捏不同意?”
皇帝说得轻松,然而杨清音却笑不出来,此时她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
“你是不是……对老十三太过信重?”杨清音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