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逝了,有趣的是其谥号为燕恭王。
时间来到六十多年前,天下大乱秩序崩坏,燕藩族人流离失散了许多。
时任皇帝还是太上皇朱心堪,对燕藩识趣举动还很赞赏,特意赏赐给朱怡镔一千两黄金。
而今日,则是自二十年以来,朱怡镔第二次和皇室打交道。
早在一个月前,朱怡镔就知道朱景洪要来,他便命族人将王府仔细打扫过,今日总算到了迎朱景洪入府的时候。
作为燕藩族长,朱怡镔担负着朱景洪入住事宜之领导责任,所以他比在场族人都紧张得多。
稍微有一点差池,最终责任都会落到他头上,所以此时他非常的紧张。
所以时不时的,他都会命下属去府内检查,务必做到各方面都周全妥当。
“大老爷,来了……来了……”
听到小厮的禀告声,朱怡镔立马收敛好心神,并回头对自家嫡长子朱伯津使了个眼色。
待后者会意会之后,朱怡镔便独自带着几名小厮,往巷子口方向迎接而去。
至于朱伯津则留在了原地,开始纠劾现场族人行为,确保一会儿不出任何问题。
传承三百余年的燕藩王,如今在籍者虽逾百人,但内部算不得是铁板一块,各支之间内斗其实非常严重。
比如眼下爵位最高的朱怡镔,便是通过举报大伯乱伦而上位,所以其父子二人对下面族人防范极为严格。
几息之后,随着前方仪仗人员出现,朱景洪的队伍总算是到了燕王府。
在仪仗人员之后,则是大批的军士赶到此处,并按照分工陆续进入燕王府内,全程燕藩众人只得静心等候。
待卫士们将燕王府戒严之后,朱景洪的马车才出现在王府大门外。
余海掀开了马车帘子,朱景洪才得以走出了马车,第一眼他就看到一五十多岁男子,正抬头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臣镇国中尉朱怡镔,参见王爷!”朱怡镔很麻溜的跪了下去。
在他身后,燕藩众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以最尊崇的方式迎接朱景洪的到来。
“镇国中尉……”
念出了这四个字,朱景洪亦不免心生感慨,毕竟在他原本时空中,燕藩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
可到如今,居然只是区区镇国中尉,比起忠顺王这等“水货”可差太远。
“免礼!”
“谢王爷!”朱怡镔小心答道,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走到朱怡镔面前,朱景洪徐徐说道:“说起来,你还是我叔叔辈!”
一听这话,朱怡镔立马又跪了下去,随后说道:“王爷此言,臣万不敢当!”
按本分来说,朱怡镔确实是朱景洪的叔辈,但如忠顺王朱咸镆都不敢摆叔叔的架子,他朱怡镔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什么“叔叔辈”。
看着眼前身着大红色云纹圆领袍,头戴乌纱翼善冠的大明亲王,朱怡镔神色间的惶恐犹如实质。
朱景洪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会把老头儿吓成这样,于是补救道:“好了……且起来吧,我这里这么多规矩!”
“是!”
不怪朱怡镔过于小心,实在是以朱景洪这等人物的实力,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削去他的爵位。
小小一個镇国中尉,即便在京城也算不得什么,把他办了甚至不需要通过皇帝。
迈步走向前方,待来到燕王府大门前,朱景洪抬头看向了上方牌匾。
如今燕藩最高爵位是镇国中尉,意味着再传两代便无爵可传,与其他藩府一样消失在岁月长河中。
“比起吊死在煤山上,后人能得安稳传承,香火不绝……即便无爵也属善终了!”朱景洪暗暗想到。
随后,他便迈步走上了台阶,向着燕王府内大踏步的走去。
比起他的襄王府,这些在国朝之初建起来的藩府,其规模要大出许多。
朱怡镔则是一路陪着朱景洪,向他介绍其王府内部各项情况,最终朱景洪被引到了银安殿。
大明各亲王府内,宗王寝殿都叫银安殿,这都是太祖朱元璋定下的死规矩。
“你若无事,就暂且退下吧!”朱景洪对身侧的朱怡镔道。
“是!”
言罢,朱怡镔退出了银安殿。
待走出大殿之后,朱怡镔方才松了口气,只道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
才走下台阶,朱怡镔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余海。
他当然不认识余海,却知道此人衣服上图案代表的品级,于是他立刻上前说道:“公公,在下镇国中尉朱怡镔,王府之内若缺了什么东西,您只管跟我说就是!”
“嗯!”
应了一声,余海直接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