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袭击百姓的贼徒,竟然是锦衣卫的人,你说此事稀奇不稀奇?”
果然被东厂盯上了,果然此事瞒不过母后,还好我当机立断处置此事……宝钗暗自感到庆幸。
只见她眉头紧皱,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模样,也让皇后更是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伱向来聪慧,你说说看……为何锦衣卫的人,会无端袭击袭击那些百姓?”
“背后是谁指使?其目的何在?”
皇后的发问,越发显得有压迫感,下一刻宝钗直接跪倒地上,而后扣头道:“媳妇有罪!”
看着跟前跪着的宝钗,杨清音不紧不慢理了理衣袖,随后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请罪?”
宝钗答道:“媳妇不敢欺瞒母后,锦衣卫那边是媳妇打的招呼,让他们去动手打砸放人……”
杨清音目光如炬,冷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日长隆县收到投告,此事亦被锦衣卫探知,他们遂遣人查探其中细节!”
“此前王府太监跟锦衣卫打过招呼,故其得知内情便派人来王府报信,媳妇得知……”
“得知此事内情,便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就命锦衣卫将此好事之徒驱逐!”
林红玉绝不会想到,让倪二周密计划落空的推手,竟是他们想要效忠的襄王妃。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栽赃陷害!”杨清音目光越发清冷。
“只因……”
抬头看向皇后,宝钗壮着胆子说道:“那些胡乱攀咬之言,母后又何必要听!”
这幅神情,当然也是演出来的。
她派了邓安去盯梢,邓安发现了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所以宝钗笃定帝后二人已知实情。
既然帝后二人已知睿王暗地里的勾当,宝钗自觉没必要再把这件事捅出来,所以她才临时调整了策略。
她打算给立个“顾全大局”,以至“忍辱负重”的形象,借此再狠狠踩睿王府一脚。
端起茶杯,杨清音慢悠悠说道:“我倒真想听听,那些人是如何胡乱攀咬!”
“媳妇不……”
“说!”
杨清音难得发怒,吓得宝钗又把头低了下去。
"“那些人所谓的证据,说是婷妹妹跟六哥府上有瓜葛,意图……意图联手谋王妃之位!”
“此事太过荒唐,媳妇是万万不信的,母后也千万不可相信!”宝钗又找补了一句。
她这完全是欲擒故纵,但不得不说其演技够好,让皇后真的信了她的说辞。
“所以你就让人把证物毁掉?连审都不让人审?”
“此事一但摆到台面上,无论如何都只会让皇家蒙羞,媳妇实在不忍见母后心忧,所以才自作主张……”
经宝钗这么一说,事情性质又有不同。
她这岂止忍辱负重,这完全纯孝至极。
于是不可避免的是,杨清音又拿宝钗与另两位对比,于是再度得出小儿媳妇最得体懂事。
“你这丫头……此事牵扯甚大,如何处置自该由我与陛下决断,岂是你能横加插手?”
杨清音依旧板着脸在教训,然后语气中已带有关切之意,宝钗自是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一番提点之后,杨清音忍不住叹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容易吃亏!”
从表面上看,此前流言是冲着宝钗去,这让她确实吃了很大的亏。
但更让杨清音不满的是,如今城里新传出的流言,尤其那些“功比秦王”的险恶之语,简直让她恨得想杀人。
想来又是那两个蠢材挑弄是非……杨清音心中如此判定。
但这次,她确实冤枉了俩儿子,可惜那两兄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事情既然过去也就算了,往后有什么委屈……尽可以来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撑着扛着!”
“也怪那小畜生不省心,非要跑到西北打打杀杀,让你个弱女子在京撑着王府,待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
宝钗再次叩拜,而后说道:“王爷也是为了朝廷,还望母后宽宥!”
孝敬公婆,爱护丈夫,维护家族……是标准的好儿媳人设。
什么贪财,什么小心眼儿,什么年少失怙,跟这些优点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好了好了……瞧把你担心的,我还能打死他不成?快些起来吧!”
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宝钗方才自顾着起来。
“是!”
眼看皇后茶杯要空了,于是又亲自上前替她倒上,主打一个悉心勤快。
这样体贴入微的尊敬,比起陈芷敬献各种珍奇,效果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说这小子,如今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