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哪里变了,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样子!”一旁的朱云笙忍不住开口。
眼看着太子和睿王已归位,朱景洪瞧眼单独坐着的宝钗,便来到皇帝身侧说道:“爹,儿子告退!”
朱景洪转眼看去,却是甄琴半带羞涩端着茶杯。
“风雪太大,您老还是乘辇吧!”
“你爹是磨练你,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得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听到皇后出面干涉,元春中只觉得畅快无比。
黛玉立即迎了过去,先是行礼然后说道:“宝姐姐,公主正为你打抱不平,让十三爷去太医院瞧眼睛呢!”
这话听得众人笑了起来,暗道在这偌大的宫里,也只有这位爷能给出如此评语。
朱景洪坦言道:“快累死孙儿了!”
然而才走了没几步,朱心堪就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站在皇后身边的朱景洪。
“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朱景洪无所谓道。
“瞧眼睛倒也不必了,我看他该去瞧瞧那张嘴,总是说些胡言乱语出来,惹了麻烦苦了大家!”
“行了……下去吧,往后你给老子安分些!”朱咸铭冷着脸说道。
皇后亲自出言宽慰,这可是难得的待遇,在场妃嫔宗眷们再度惊讶了。
进入房内,朱景源等人向皇后行礼,皇后依然是让其免礼。
听到厉太子朱咸锟,朱咸铭脸色顿时也变了,但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一行到了重华殿时,皇后已领着一众妃嫔和皇家亲眷,在宫门处迎接皇帝和太上皇的到来。
让太子和睿王过去伴驾,也彰显着此二人的独特地位。
太子和睿王奉旨离开后,现场只剩朱景洪一位嫡子,杨清音便专叫了他过去说话。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精舍外又来了一波人,正是朱景源元春宝钗几人。
“孙儿叩见爷爷!”
说完这话,陈芷看向一旁的朱景洪,说道:“十三弟,薛妹妹这样的绝色佳人,正好与你这伟丈夫是一对,你们好福气啊!”
“爹,风雪大了,您小心脚下!”朱咸铭语气已然变冷。
“爷爷,孙儿真的不委屈!”朱景洪极力给自己辩解。
于是朱景洪起身,来到朱心堪身侧之后,与皇帝一左一右搀扶着太上皇入殿。
走到跪在近前的朱景洪,朱心堪弯下腰徐徐说道:“小十三,你回来了!”
“老六媳妇……你少说两句,别吓着十三媳妇!”杨清音皱眉说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陈芷。
难道我也是好圣孙?朱景洪如此想到。
朱咸铭平静说道:“如今严加约束,他都屡屡犯错,儿子岂敢对他放松!”
见陈芷喋喋不休,杨清音心里越发不舒服,此刻已有令其出去的意思。
而襄王妃宝钗,则是跟黛玉元春陈芷说笑,期间分寸掌握格外玄妙,互不得罪极为考验说话水平。
听到这一句,朱景源二人都被吓了一跳,暗道自家爷爷真是老糊涂了,为何总是提起厉太子一家。
或许是这一句提醒了朱心堪,才让老头儿清醒了些,随即便听他笑着说道:“老四……有你扶着,我安心啊!”
在宝钗参选时陈芷帮了忙,所以她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当众提醒宝钗不能忘恩负义。
甄琴滔滔不绝讲述起来,看得黛玉几人皆露无奈之色,纷纷看向了一旁的宝钗。
“十三爷,这是刚沏的玉罗茶,清香无比……”
没等朱景洪解释完,朱云笙直接下了诊断:“盲?那不就是瞎了?”
宁寿宫与重华殿直线距离不远,但宫中禁地重重阻隔,单趟差不多有一公里,走下来朱心堪可得遭大罪。
这妯娌两人言谈轻松,可都在尽力贬损对方,为此是把脑筋都用尽了。
“三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边朱景源正讲述日常,朱景洪已退到边上去,他想要的是左右逢源,而不是在兄弟之间冲锋陷阵。
也不管朱心堪是否同意,朱咸铭便命人抬来了辇轿,搀扶着老爹上了轿子赶路。
“母后,儿媳本就相貌平平,本就算不得什么美人!”
正常来说太上皇该乘辇轿,但朱咸铭为了体现父慈之孝,愣是要搀扶着老爹顶风雪步行。
“梦里他穿着铠甲,还说让我去天上登基,还说锟儿他们也等着我……”
听到这话,朱咸铭目光露出寒芒,其后站着的朱景渊则是心中嗤笑。
他本是随口一说,为的是稍微活跃气氛,却让甄琴得到了极大满足,只觉得自己今日表现极好。
有她二人在此斗法,就让在场妃嫔宗眷们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