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齿辈分,皆兄弟也!
为免受结党之讥,我希望更新社只限于自己人知道!
关于本社任何事情,对外人哪怕是至亲也不要提起!”
“好!”关于林泰来的提议,众人鼓掌通过。
虽然大家不明白这样保密的意义,但是一帮人本来就是以林泰来为核心,林泰来说怎样就怎样了。
其实林泰来不指望真能保什么密,但保密的调子还是要喊一喊的。
这样做很有好处,对内有利于增强凝聚力,对外有利于增加神秘色彩和吸引力。
林泰来又提议道:“为了庆祝诸君加入本社,以及培养诸君的默契,我建议共同做一件事情以为纪念!”
申大爷今天终于感觉脱离了父亲的羽翼,有了属于自己的圈子,很积极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可做?”
林泰来说:“整治礼部左侍郎赵用贤!”
众人便面面相觑,这可怎么整?主要是毫无头绪。
林泰来笑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我可以提供线索,但事情则需要你们去做,就当是练手吧!
十几年前,赵用贤和同乡吴之彦约为婚姻,将刚出生的女儿许与吴之彦儿子吴镇,并收了聘礼。
但后来赵用贤却主动反悔退婚,把聘礼也全部退给了吴家,不过此事当时并没有声张出来。
你们可以利用这条线索,去收拾赵用贤!具体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看到结果!”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还有这样的事情?
以这时代的观念,反悔退婚称得上道德污点了,更别说赵用贤还是以道德君子形象立朝,更不能容忍有污点。
所以这件事运作好了,确实称得上赵用贤的把柄。
出身富贵、王鏊曾孙、为人端方的王禹声问道:“你要整治赵用贤,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吗?”
林泰来非常干脆利落的答道:“没有理由!就是要整治他!我们这次就是做恶人,干坏事!”
一起干点坏事,才是最快促进凝聚力的办法。如果连一起干点坏事都不愿意,那这人就可靠不到哪去!
王禹声便犹豫着说:“赵用贤直声震天下,这样无故揭短好吗?”
林泰来语重心长的说:“未来的朝堂环境就是这样,要么适应环境,要么被淘汰。
帮助你们谋求官职,那并不是真正帮伱们,让你们适应环境才是真正的帮助。
我拿出赵用贤当作你们的练手对象,就是为了帮你们尽早适应环境。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希望我的苦心你们能理解!”
周应秋举起酒盅,大声的说:“今天就是我等结义之日!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干了这杯酒,然后去弄赵用贤!
不愿意做的人,现在退出就是了,想必九元兄也不会强求!”
最后在座众人没有表示退出的,小圈子文化就是这样,谁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被排斥的那个人。
就算是比较端方的王禹声,如果离开这个圈子,他又能去哪混?清流圈子也不会收他。
林府这场聚会散伙后,林泰来却没歇着,趁着夜黑风高,又流窜到了宁远伯府。
宁远伯世子、都督同知李如松看到大半夜不睡觉、上门骚扰的林泰来,还是有点懵的。
到底有什么要紧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林泰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我之间的交情如何?”
“当然是莫逆之交!”李如松毫不犹豫地答道,不管具体情况究竟如何,这时候肯定只能这样回答。
林泰来又说:“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还可以进一步加深。”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说,李如松肯定以为是来索贿的但林泰来这人吧,并不是为了收钱而收钱的人。
“还能怎么加深?”李如松也有点好奇了。
林泰来答道:“你我之间的交情里,不能只充斥着金银、酒肉,需要多些新内容。
一起干点坏事就非常能促进双方之间的友谊,比如说,一起构陷、羞辱某位名声正直的大臣。”
李如松更好奇了,继续问道:“谁啊?”
林泰来不加遮掩的回答说:“户部左侍郎兼太仓总督孙鑨。”
李如松:“.”
老弟你走错门了吧?这里是宁远伯府,不是首辅家的申府。
这么高端的政治斗争,哪能是武官参与进去的?你要想让咱当炮灰,直说就好了!
林泰来拍着胸大肌保证说:“放心!只是让你重在参与,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你还信不过我林九元的信誉么?”
及到次日早晨,林泰来林修撰终于跨进了翰林院登瀛门。
他先去了西边院落的状元厅,看到自己的桌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很明显有人提前擦洗过,便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