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谗言,结果会如何?
肯定是林泰来被剥夺会试资格,直接被阻击在考场之外!”
年轻的申用懋没有父亲想的那么深,听完分析后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林泰来真的有麻烦了?现在他自己能意识到么?”
申首辅回答说:“以林泰来的心机,以及比狗还灵敏的嗅觉,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只要他意识到面临的处境,就肯定会找过来。在这件事上,王司徒可帮不了他多少忙,他只能来找我!”
说完了后,申首辅起身就向内院走去,“连日公务繁忙,未免有些困乏,我先去小憩片刻。”
申用懋疑惑不已,连忙叫道:“父亲不是要等林泰来登门么?”
申首辅冷哼道;“你替我等着,林泰来登门后,先让他独坐一个时辰,然后你再来叫我!”
真当首辅一点脾气也没有吗?晾你林泰来一个时辰,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上下,以后少干胁迫首辅的事情!
申首辅这次小憩的睡眠质量非常香,还做了一个拳打清流脚踢林泰来的好梦。
等申首辅缓缓醒来时,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旁边老夫人答道:“已经过半夜了。”
卧槽!申首辅陡然清醒了过来,怎么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
“大郎怎么不叫我起来?”申首辅怒道,他只是打算晾林泰来一个时辰,又不是要把人晾到半夜!
老夫人答道:“大郎说,你要等的那个林后生并没有来登门,叫你醒来做甚?”
申首辅:“……”
难道林泰来智商突然失灵了,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临着什么?
还是说林泰来智商突然失灵了,以为有户部尚书撑腰,就能解决目前的麻烦?
然后一直到天亮,申首辅就再也没睡着过。次日起床后,脸色反而不如平常。
申用懋早晨过来请安时,见状忍不住就说:“林泰来没登门就算了,还能落个清静,父亲何至于此?”
申首辅严肃的说:“如果林泰来不通过我解决问题,就意味着事情可能要失控,万万不可大意。”
申用懋:“.”
父亲这是有多看得起林泰来?自己和弟弟两人加起来,在父亲心中都没这种待遇吧?
随后又听到申首辅吩咐说:“你今日去找户部王司徒,询问昨日林泰来是不是去了他那里。”
六部除了刑部,衙门都是在一起的,申用懋在去兵部上班之前,先到户部大门蹲守。
不多时,就看到户部尚书王之垣从轿中出来,脸色也不怎么样。
申用懋便上前询问道:“大司徒昨日可曾见到林泰来的?”
王司徒诧异的说:“我一直以为,林泰来昨日去了申府拜访。”
申用懋如实答道:“并没有,所以前来问问大司徒。”
在王司徒心里想,如果林泰来先去申府,那可以理解,毕竟首辅官位高,为了解决麻烦,亲情可以往后放放。
但如果林泰来不去申府,那么第一选择应该就是王家。
随即两人站在户部大门面面相觑,这林泰来到了京师后,既不去申府拜访,也不去王家走亲戚,是不是有点飘了?
还有,在京城谁能比申府和王家更重要,值得林泰来先去走动?
正在这时候,却见林泰来和吏部右侍郎赵志皋肩并着肩,溜溜达达的从户部大门经过,朝着隔壁吏部走去。
不经意间,林泰来瞥见了户部大门处两个熟人,随意挥了挥手问候道:“两位哥哥别来无恙!”
王司徒和申用懋的视线,一起落在了赵志皋身上。并且不约而同的想道,这老匹夫到底何德何能,竟然享受到了林泰来进京后的首次拜见。
不知为何,赵志皋觉得大司徒和首辅公子的眼神都有点不善,赶紧打个招呼就溜了。
申用懋寒暄着对林泰来问道:“你来这边做什么?”
林泰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申用懋,“在下进京赶考,当然要来礼部报名登记啊。”
户部的北边就是吏部,南边则是礼部,都挨着。
申用懋见林泰来悠哉游哉的样子,还是按捺不住,直接问道:“你进城时遇到那些事情,难道没有从中发现危机?”
林泰来淡定的说:“什么危机?我怎么没看见?”
申用懋盯着林泰来看了一会儿,一时分不清这是真傻了还是装傻。
此后申用懋也离开了户部大门,去兵部签到去。
王司徒便对林泰来说:“去礼部报名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先进来说话。”
于是林泰来就跟着王司徒走进了户部,并在后院正堂里坐下。
在王司徒面前,林泰来不是晚辈也不是下属,自然有以宾客身份落座的资格。
林泰来想起什么,笑呵呵的问道:“在户部尚书位置上感觉如何?可还舒服么?”
说起这个,王司徒就是一肚子苦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