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陪同,王少司徒不会也去了吧?”
李如松回答说:“除了首辅,各部尚书都去了,侍郎也去了几个,定国公徐文璧也去了。
但王少司徒没有被召,你大可放心,不必担心王少司徒不在家。”
在京师的大臣基本上都住在西城,所以王家宅院距离申府并不算太远,往西过两个街口就是。
等到了王家大门外,流程和申府大门也差不多,都是先叫门,然后让门子向里面禀报。
林泰来初次到王家拜访,当然求见的是官位最高的王之垣,反正带着王之都的家书。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迎了出来,自称是监察御史王象蒙。
王家三个京官里,王象蒙辈分最低,所以这种迎客的事情,往往就让他来出面。
王象蒙仔细询问了一番诚意伯的事情,然后又道:
“小叔父在浒墅关时,承蒙林解元关照,但我那伯父此时有微恙在身,不便会见外客。
故而请林解元暂时居住山东会馆,一切费用由我王家承担。等伯父好转了,再另行择日相见。”
王象蒙王御史所说的小叔父,指的就是浒墅关税使王之都,伯父就是王之垣王司徒。
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没让林泰来进门,比申府稍好的是,王家愿意主动安排地方住。
大概在王家看来,能这样安排就是礼数周到了。
毕竟林大官人登门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又不是王家的至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故而按照常理,先小心谨慎的观望一下情况,才是最稳妥的上策。
但林大官人就无语了,申府没请自己进去,王家也没请自己进去,是这两家门第太高,还是做事太谨慎,亦或是自己地位太低?
虽然说这就是社会现实,人要学会接受现实,但林大官人还是有点不爽。
自从打下了一大片基业后,林泰来已经不喜欢被轻视后还继续跪舔人了!
如果不亮亮肌肉,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就不知道谁才是真大腿!
想了想后,林泰来又对王象蒙说:“你说少司徒公抱恙在身,莫不是心病?”
王象蒙不悦的说:“林解元慎言!”
林泰来却说:“时值春暖花开时候,正该出城游玩。
我听说六部尚书和几个侍郎都出城了,但少司徒公却不得机会,真是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官场中人,还真听不懂林大官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皇帝的寿宫陵寝迟迟定不下来,具体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定址于大峪山下。
两方大臣已经激烈争辩交锋两年了,陵寝迟迟不能开工兴建。
为此皇帝近日亲自出城勘察,还召集了一帮大臣随行,以帮助做出最终判断。
首辅申时行去了,六部尚书全都去了,侍郎也被召去了好几个。
这时候你王少司徒却呆在家里,不得圣眷,难怪要犯心病。
就是林泰来这些话,很像是伤口上撒盐,王象蒙脸色不甚好看,呵斥道:
“休要胡言乱语!看在小叔父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听到王象蒙这样说,林大官人忽然仰天大笑了几声。
王象蒙有点懵,正好端端的说话,你林解元笑什么?
林泰来又说:“我今日登门,本意是送你们王家一点富贵,没想到你们王家居然不识货!”
王象蒙还是很懵,王家需要你一个武解元送什么富贵?
感觉这林解元一直都在疯言疯语,嘴里就没几句靠谱的话。
真不知道小叔父王之都这样淳朴的人,究竟是怎么与此人订交的。
林泰来转而又说:“久闻山东乃孔孟礼义之乡,也时常从浒墅关王税使那里听到王家家风如何如何。
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连进门喝杯茶水都不得,看来王税使真是夸大其词了!”
随即半转身,又指着李如松说:“如果王家没这个福气,为求脱身,我就把这场富贵送给李都督了!”
王象蒙招架不住,便道:“有朋自远方来,进门喝杯茶有何难哉?”
林泰来坚定的摆了摆手说:“强扭的瓜不甜,缘分不到,就不必强求了!”
王象蒙心里产生了一点怒火,你林解元不要太过分!
年轻人太气盛,又喜欢阴阳怪气使性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林泰来朝着王象蒙冷哼道:“莫欺少年穷!你们王家一个尚书就这样没了,可惜!可惜!”
既然王家不要这场富贵,那还不如拿来收买李如松。
毕竟从原有历史上来看,李如松是个非常有用的角色。
随即林大官人又走向李如松,叹道:“今日无处可去,看来只好束手就擒。”
李如松带着林泰来走出了街口,忽而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富贵是什么意思?”
林泰来答道:“比如徐魏公担任南京守备大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