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提供了两间厢房给吴田氏居住。
高长江又走到吴田氏住处,刚靠近了屋门,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于是高长江就暂停了一下脚步,先听听里面声音,免得冲撞了坐馆的好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大官人!不要!”先是听到了吴田氏的轻声惊呼。
又听到了林泰来那有点恼火的声音:“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还敢拒绝我!”
而后吴田氏苦苦哀求说:“奴家不想找郑家报仇,求大官人放过奴家。”
林泰来呵斥说:“既然你人在已经我这里了,不行也得行!”
“真的不可以!”吴田氏还在抗拒着。
林泰来声音冷了下来,“夫人!你也希望你儿子能平安长大,将来读书学艺甚至出将入相吧?”
高长江叹口气后推门而入,助纣为虐的对吴田氏说:
“夫人!劝你还是从了吧,不要违逆坐馆的意志。
不然的话,只怕就要把你交给外面那几十个伙计了,你一人又如何能抵抗几十个?”
大运河从扬州城外的东、南两个方向绕城而过,所以这两个方向都有大码头。
从南边来的船只喜欢停靠南门外,而从北边过来的船只则喜欢停靠在东门外。
转眼就到了次日,扬州城东利津门外的大码头上十分热闹,数十本地官员名流在这里汇聚。
因为杨巡抚马上抵达扬州城,并在这里下船,然后从利津门入城。所以按照惯例,自然要组织本地代表在码头这里迎接。
杨巡抚下了船后,府衙知府、县衙知县以及盐商领袖郑之彦一起迎了上去。
如果在别的地方,此处出现一个商界领袖会很奇怪,一般商人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这里是扬州,盐商在扬州具有特殊地位,基本上相当于别地的士绅了。
寒暄过后,众人让开了去路,恭请杨巡抚上轿,等入了城再接风洗尘。
但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美貌少妇抱着幼儿,扑到了巡抚身前,叫道:“民女吴田氏,状告恶贼郑之彦戕害同行,谋财害命!”
众人愕然,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妇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只能说这种拦截高官告状的事情一直是被严防的,但却又屡禁不止。
其实吴田氏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抛头露面的来告状。但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来。
杨巡抚冷淡的看了眼吴田氏,开口说:“如有冤情可去府县,不要越级上告!”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妇孺的份上,早就喝令左右打出去了。
吴田氏又叫道:“此事可能与官兵有关联,事情又发生在城外,还涉及到盐业,府县衙门焉能处置?唯有请抚台青天老爷做主!”
杨巡抚到扬州城来,为的是名为的是利,可不是找麻烦当青天来的。
当即就斥道:“若无凭无据,告什么状!退下去!”
人群里有带节奏的叫道:“谁说告状就一定要证据?如果查明是诬告,就判反坐好了,又有什么不能收的?
如果抚台不想收告郑家的状子,就请直说!”
杨巡抚轻蔑的瞄了眼人群方向,什么也没有说,拔腿就走开。
按常理来判断,这状子绝对是一个坑,为了避坑不能接。
作为一个封疆大吏,自然有足够的担待。
别说不收一个不明不白的状子,就是真判个冤假错案又能怎样?
但没等上轿子,又听到有人大喊:“郑家害人的证据在这里!”
回头看去,却见有十几个人绑着两个汉子,死死的按在地上。
郑之彦眉头皱起,他已经认出来了,被绑的那两个人都是郑家打手的头目。
三天前在武馆养伤时,武馆遭到了偷袭,好十几个人被抓走了,这两人就是其中之二。
当时郑员外精力和人手都不足,无暇他顾,只想着等巡抚来了再想法救人,没想到他们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
有人继续叫道:“方才抚台说无凭无据,我等不服!
这两人都参与过郑家对同业吴家的围剿,可以作为人证!”
还在围观的其他人想到,看来告状的美貌小少妇也是有备而来,这下有戏看了。
当日林大官人听到吴田氏说的家门惨事后,立刻就猜测,如果吴家被近乎团灭真是郑家作为,那现场八成有郑家打手直接参与,至少也会在现场盯着情况。
所以迅速调集了二百人围攻郑家武馆,又从伤员里抓走了十几个疑似头目的人。
经过细心审问后,终于审出有两个人参与过围剿吴家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为林大官人攻打郑家武馆而疑惑时,谁也没想到林大官人是为了抓另外一件事的人证。
杨巡抚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郑之彦,盐业领袖就这?做事都做不干净!
这下状子就更不能接了,一旦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