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肘听着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很认同,一来就看到你们打起来了,你们不能打谁还能打!
不过估计也正是你们这么能打,才被赶出来的吧?
下到小兵,上到参军参将,都被你们打了一遍,这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稍稍沉吟了片刻,夏肘在猜测着,这是他老子皇帝派过来考验自己的,还是就是单纯想要把这些有点实力,却又桀骜难训的家伙塞给自己?
至于帮助——夏肘看着这几百位号称‘最能打’的家伙,实在是想不到,他们能够为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不过这样想要揣摩老子皇帝的想法,似乎有点难啊,信息太少了。
“说说看,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夏肘有些好奇道,这些家伙刚刚可是拳拳下的杀招,如果一个不小心,只怕都是有人要血溅当场了!
难道说,这支老子皇帝的底牌炎武军,里面就是这样的情况?
说起这个,张大胖和许小寿反而惊愕了起来:“我们没有打啊,就是手痒了,所以互相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切磋的?
“唔,这样啊——”夏肘脸色不变,心里则是无言以对了,他现在对于那炎武军的日常忽然有点兴趣了。
难道说这炎武军的切磋,就是要以打倒,乃至是打残、打死对方为目标?
“大浪淘沙,真正留下来的人,才是胜者,也是兵中王者!”倒是许褚闻言,就有些赞赏地看着张大胖与许小寿,还有那些刚刚被他轰了一掌,紧接着又喊他大佬的人。
“这方法有点狠了。”尉迟恭则是微微摇头,淡淡道。
这个时候,夏肘也是目光神芒闪耀,有些幽幽道:“我倒是宁愿他们用自己的命与凶兽激战,乃至是经历一场场血腥的战役,为国争锋,为自己争雄,为天下百姓撑起一片蓝天更好。”
自己人切磋,却是处处下死手。
没错,这样的确是可以把他们的战力激发到极致,他日上了战场,必然会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但是这样的话,他们到最后,那与一台冰冷的杀人机器有什么不同?
军伍的确是命薄炎凉的地方,或许只是一场战役,就能够夺走很多人的性命,总有伤心欲绝的事情会发生。
可也正是因此如此,在这样的地方,才更需要战友,才更需要那种能够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的情义不是!
或许这种只是‘切磋一下’的训练方式也很有效果,能够把炎武军训练成为夏炎王国最顶尖的军伍力量,成为皇帝老子手下所向披靡的屠刀利刃!
但是,夏肘却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许褚和尉迟恭,同样不会采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自己人切磋都是下死手,这就是极端,难保以后不会生出什么麻烦来!
夏肘想不到,这样的话,他们互相之间是怎么看的,你昨天差点弄死我了啊,我还要为你守护后背?
这是个问题!
听到夏肘这句话,张大胖和许小寿等人微微一愣,不过却是没有什么反应,既不赞同,也不反驳。
在他们看来,这样不就是切磋嘛。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们虽然是被赶了出来,但是毕竟身在炎武军多年,对于有很多在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当年同样也是,只是现在——
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已。
至于许褚和尉迟恭两人听了,就是微微一笑,心里对于这一番话,也是很赞同的,身为兵将,还有什么比得上同袍之情,他们的内心都是坚信,最值得信赖的,就是与他们一同站在战场上的同袍!
许褚赞赏张大胖与许小寿他们的狠辣,但是他只赞同他们把这股狠辣用在敌人之上,而不是自己人、自己的战友身上。
这个时候,尉迟恭口中忽然轻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主公,末将觉得,这首诗经可以传授下去,凡炎阳军之士必须谨记。”尉迟恭看向夏肘,躬身请道。
“敬德兄好主意!”许褚闻言,眼中一道璀璨的神芒闪耀,目光有些炽热,只是听了一遍,身上的血液就有些沸腾,那一腔多年未热的心气,再次雄起!
没有比这更适合的言语!或许这一首诗经,将会成就炎阳军的军魂!!!
夏肘一听,脑海里顿时就想起了这首诗经的意义,不由得感慨一时,看向尉迟恭也是内心欢喜:“准!”
当然了,或许接下来那些新招收的炎阳军将士不太懂这首诗经,但是不要紧,有着许褚与尉迟恭两位懂的大将在此,他们现在不懂以后也会懂!
张大胖和许小寿他们听得迷迷糊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