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命。”
“其中,便有斗战殿殿主。”
闵龙雨低着头,悲痛的将当时情况一一道来。
斗战殿殿主正是司马贤!
坐在上首的司马惠娘五指死死捏着椅子扶手,她寒声道:
“那位大修士,姓甚名谁?”
闵龙雨神色一滞,竟有些答不上来。
司马惠娘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炎盟筑基后期,绝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难道连对方来历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不是炎盟的修士,只是剑宗附庸?”
闵龙雨咬牙道:“当时正直深夜,见不得真容相貌,我只听见一位筑基初期修士,称他为枯蟾。”
枯蟾!
司马惠娘默念着这个名字,似要将其刻入灵魂深处一般。
许久,她才缓缓问道:“王渊呢?”
闵龙雨松了口气,再度说道:“当时我担心其他炎盟修士赶来,是以提前催动了五雷轰顶大阵,本想重创敌人,然后带我罗天会修士离开。”
“却没想到,对方重创之下,仍旧不依不饶衔尾追杀,司马殿主也是死在追杀之下。”
“眼见情势紧迫,王殿主、许殿主、李长老接连出手。”
“最后是我带残兵撤出了第七山,许殿主带回了李长老,而王殿主不知去向。”
前有大哥战死,后有李映璋重伤,中间更有四十几位炼气修士惨死。
如今连罗天会会长之下第一人王渊都不知去向!
司马惠娘闭上了眼睛,压抑的气氛不断蔓延。
“总裁,节哀顺变。”
“出去!”
闵龙雨叹了口气,只好离开惠心殿。
在她出去后,大殿中一片寂静。
许久,司马惠娘才从上方走下,走到那具棺木中,艰难的推开了棺盖。
看着里面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由捂住了嘴。
……
出了惠心殿,闵龙雨浑身一松。
但当他转过身来,面对一双双目光之时,却下意识一颤。
新晋筑基慕容青涟、顾彩衣。
秦良辰、卞真、袁东升夫妇……
诸多修士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问。
山下,更有哭嚎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罗天会扎根天澜已经十余年,不少战堂修士都组建了家庭。
如今大量尸体回来,亲人之哀恸,直上云霄。
竟是把丹霞的黄昏染得那般凄切。
“诸位……”闵龙雨嘴刚刚张开,就迎来了无数追问。
“闵长老,我大哥他怎么样了?”询问的是李映璋的亲妹妹李映君。
闵龙雨下意识回道:“伤于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之手,不过命保住了。”
听到前一句,李映君浑身一软,幸好夫君袁东升将她扶住。
不过后一句,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受了伤还不回来?”
“那是因为冰堡阴月上人不准人走,就连我也是绝情上人开口,才准我带阵亡修士遗体回来的。”
“怎会有这等不近人情的命令?”
闵龙雨苦笑,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战争,何来人情之说。
“闵长老,你可见到我夫君段锋?他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你告诉我一个消息好不好。”
“落云宗的弟子也参战了吧,可见到我家孩儿小虎,他大名叫秦元绛。”
“老张人呢,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我为什么没见到他的遗体?”
……
一个个问题,自人群中不断发出。
这一幕,竟似比那支筑基后期大修士带队的敌人还要恐怖。
闵龙雨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谁喊了一句。
“会长来了!”
下一刻,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玉石步道上,罗尘神色平静,一步步走来。
到得近前,他回过头来,看着一双双殷切的目光。
“没有事做吗?”
“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吃了闵龙雨,逼宫司马总裁呢。”
“回去!”
“各回各殿,具体的情况,事后我自会通知下来。”
平静的面容下,吐出的却是一句句呵斥之语。
这些年来,罗尘在会中一向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此刻这般严厉,蛮横,竟没有引起丝毫反感。
一众人低着头,默默退去。
“你们两也走,闵龙雨留下。”
在场三位筑基真修,慕容青涟叹了口气,朝着远处守候的秦良辰走去。
顾彩衣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指了指前方安静的宫殿,便脚步轻轻的离去。
此刻。
大殿门口,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