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直接将族内最有价值的太白酒,特供给玉鼎剑宗。还有那天衣坊市……”
“如此种种,哪怕是看似无所依靠的铁剑堂,实际上也和滚龙脊郑家一样,是炎盟的铁杆附庸!”
罗尘脸色紧绷。
他已经幡然醒悟!
之前罗天会遭遇危机,冰堡也和青丹谷对待李家一样,不闻不问。
那时,他只当冰堡只看重他,看不上区区罗天会。
他还以为,之后也会是如此。
但是,他却忽略了侵吞丹元门、神工门这几家的资源后,罗天会的潜力已经不再只是个小小筑基势力了。
未来绝对是可以赶超铁剑堂、天衣坊这些筑基后期大势力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
人家冰堡并不是傻子!
哪怕是换做罗尘自己,易地而处,也会改变观念。
将名义上的附庸,变为真正的附庸。
昨日澹台浕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区区一份结丹秘术而已,对我冰堡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罗天会以后与我绝情一脉永结同好,勠力同心即可。”
结丹秘术给的是他罗尘。
但澹台浕说的,却是罗天会与绝情一脉同好!
目的,不言而喻!
不仅仅是澹台浕的话。
陶以升的一句话,此刻也如洪钟大吕一般,在罗尘脑海中轰隆隆响起。
“玉鼎七宗中,就属冰堡附庸最少。没想到罗天会竟这般被冰堡看重!”
言语重点。
依旧是罗天会!
罗尘终于明白。
如今冰堡不仅重视他罗尘本人,也开始重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罗天会了!
“却是我身在局中,忽略了前后变化。”
罗尘喃喃道。
司马惠娘听得不太真切,手指戳在罗尘结实的胸膛上。
“冰堡的重视,短期来看,我等获益颇多。”
“长远来看,也大有好处。”
“至少在天澜范围内,无人敢对罗天会出手。哪怕有朝一日,天澜轮值宗门换了别人,也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火中取栗到我罗天会头上的情况。”
“当然,会长你志向远大,可能会对这种屈居人下的状况,感觉到有些憋屈。”
“但人嘛,能屈能伸,不失大丈夫本色!”
“拿到手的好处,才是踏踏实实的。”
这么一番话分析下来。
当真鞭辟入里,直指问题本质。
罗尘眉宇间的忧愁一消而空,嘴角不自觉扬起。
他罗尘,当然能够能屈能伸。
屈得有多狠,勃然伸张之时,自然会有多硬!
“惠娘,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啊!”
司马惠娘抿嘴一笑,“你是火灵君,那我是什么君啊?”
“那当然是我的卓文君啊!”
司马惠娘愕然,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的白嫩脸蛋上,满是疑惑,不知卓文君为何意。
罗尘却不待分说,欺身而上。
今夜,他可不是“屈居人下”之辈!
……
寅卯之际。
罗尘把玩着一丝绸法器,乃是女子贴身肚兜。
上绣荷花藏鲤,青翠欲滴的荷叶下,有一尾白鲤若隐若现。
“想不到这奇门法器,你还在用啊!”
这件奇门法器,出自大河坊珍珑黑市。
乃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攻击性上品法器,修士贴身穿戴,以灵气时刻蕴养。
关键之时,可爆发出极品法器的一击。
感受着那沁人幽香下的澎湃灵力波动,可见司马惠娘已经将其祭炼到了极致,随时可以爆发强悍一击。
“嗯”
司马惠娘枕在他另一只手臂上,轻轻嗯了一声。
像是想起什么,她睁开眼,灼灼看着罗尘。
“当初那场黑市拍卖会之后,是会长你救了我们吧!”
虽是疑问句式,但语气却是肯定无疑。
罗尘轻轻一笑,吻了吻她光洁额头。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司马惠娘往他怀里挤了挤,柔声道:“虽知道,但有你亲自承认,到底还是安心不少。”
的确!
自从招揽司马三修之后,罗尘并没有掩饰过他的手段。
不管是当年击破阵法的玉髓废珠,还是抢夺而来的青蛟聚麝旗,都早已表明他救命恩人的身份。
“所以,你昨晚引诱我,是来报答救命之恩了?”
司马惠娘昂起头,眨了眨眼。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罗尘哈哈一笑,“还好我长得不赖,不然就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大恩了。”
司马惠娘一愣,随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