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几颗人头落地。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拖住我,让散修灭了我南宫家低阶修士,然后等着围攻丹尘子的筑基来和你一起,围杀我嘛!”
“我都知道的!”
“反正我家的族人都活不了了,那不如鱼死网破!”
“我南宫家不好过,你柏家今天也要陪葬!”
看着散落一地的柏家修士人头,柏纶身躯颤抖不已。
一直以来,不管是宗门对战,还是修仙家族,亦或者散修帮派之间的战斗。
都保持着一个彼此之间的默契。
那便是王对王、将对将、小兵对小兵。
你方不出金丹期,我方就不出金丹期。
你方出筑基真修,那我方就以筑基真修对战。
至于炼气期修士之间的战斗,高阶修士除非大局已定,不然轻易不会插手。
这种默契,不是迂腐,也不是死板。
而是大家都知道,高阶修士的杀伤力,对于低阶修士来说,几乎完全无法阻挡!
就跟割草一样。
一杀一大片!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必须保持这种默认的规则。
不然的话,两边高阶修士啥都不管不顾,各自奔着对方的低阶修士开杀。
那一场大战下来,两边势力,估计就只会剩下两个最强的首领了。
那不成孤家寡人了吗!
战斗的意义何在?
战后的收获,一个人又要怎么处理?
未来,又怎谈发展?
但今夜!
南宫谨,打破了这个潜规则。
他不要筑基真修的风度,不顾一旁敌人的巨大威胁,仗着一件防御法宝,开始肆意屠戮低阶修士。
而且,压根不管那些围攻南宫家的流光坊散修。
他是专盯着柏家修士在杀!
关键他柏纶,还完全无法阻止。
人家有防御法宝,短时间内自己杀不死他,顶多重伤。
等到自己把他杀死的时候,只怕柏家修士也所剩无几了。
到那时候,他柏家哪怕全灭南宫家,又有什么意义?
“难怪你要让你儿子先跑,是想鱼死网破的同时,给你南宫家留个根子啊!”
柏纶惨笑一声,颤抖的身体逐渐停下。
南宫谨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脸色狠厉。
“是你逼我的!”
这一刻,他少了算计,少了犹豫。
有的,只是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狠辣!
“现在,你待怎样?”
柏纶看着地上那一颗颗死不瞑目,带着惊愕与茫然的柏家修士头颅。
就这短短片刻,死在南宫谨剑下的就超过了三十个人。
那可都是他柏家精英啊!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到此为止吧!”
“停下!”
一声道出,原本在围攻南宫家修士的柏家族人,顿时停手。
然而,那些流光坊劫修,却是杀红了眼,根本不听。
一个个的,甚至还在抢战利品,都要内讧了。
“我说,停下!!!”
柏纶睁开眼,飞剑如流光一般爆射而出。
嗖!
嗤!嗤!嗤!
所过之处,低阶散修尽数被穿胸而过。
哪怕到了力尽之时,也仍旧连带着刺穿三人尸体。
咄!
剑尖插地,三具尸体像糖葫芦一样,被插在剑身上。
这一刻,流光坊劫修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们惊恐的看着柏纶。
“柏前辈……”
“滚!”
柏纶低吼一声,这群趁火打劫的散修纷纷如鸟兽散。
南宫谨见状,飞回之前的南宫家营地。
只不过,收拢残局后,还活着的南宫家族人,只有十余人。
没有凡人!
没有炼气初期、中期修士。
全是炼气后期的。
数倍于己的情况下,南宫家这群炼气期族人,面对的全都是两到三个的敌人。
而且,还都是争斗经验极为丰富的劫修。
又怎能抵挡?
双眼通红,身躯颤抖。
南宫谨死死咬住牙关,他盯着柏纶,目光仿佛要剜骨挖心一般。
“不打了吧?”
柏纶喘着粗气,同样目光仇恨的盯着他。
“各自收拾族人尸体,此战到此为止。”
仿佛,是一场闹剧一般。
虎头蛇尾,一场大战,就这般结束。
然而。
柏纶离去之前,却恨声道:“南宫谨,你跑不了的。霍虎盯上了你这件防御法宝,他霍家可不像我柏纶这么好讲道理。”
霍家!
南宫谨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