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慕容青涟斩钉截铁道,目光也看向罗尘。
对方点头,且露出笑意。
站起身来,罗尘背负双手,踱着细碎的步子。
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跟玉鼎剑宗的关系,其实一直不清不楚。”
“前有苗文和我合作,想靠我的炼丹术敛财,且对那几个大势力,都给出过警告。”
“后有请玉鼎真传骆天虹亲自出手,为秦大哥续接断肢。”
“这些都瞒不过别人。”
“尤其在有心人眼里,我和玉鼎剑宗的关系,非常深厚。”
听着这娓娓道来的话,三个堂口的负责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经验丰富的慕容青涟,更是若有所悟。
“难怪距离那场战斗,半个月时间都过去了。其他筑基势力,都按捺不动。”
“若是按照以前的作风,只怕早就觊觎罗尘你的炼丹术了。”
顾彩衣恍然大悟,“他们是在忌惮罗尘你和玉鼎剑宗的关系?”
“对!”
罗尘停下脚步,目光深邃。
“但一直这么不声不响,迟早会有人按捺不住的。”
“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
“只要能和几家达成深度合作,到那时不管有没有靠山,他们都不会轻易摧毁原来的合作关系。”
“而这枚金丹人留给我的信物,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
澜沧河,一条长达百丈的大船,停靠在岸边。
汹涌河水奔腾而来,拍打在面,大船依旧巍然不动。
罗尘在大江帮修士陪同下,踏甲板。
一道身影,屹立于船头,迎着清风,并没回头。
“此船乃是我委托天帆城定制而成,主材采用龙鲸之骨,辅以多种水属性妖兽材料,打造而成。”
“罗尘,你觉得此船如何?”
罗尘一步步走前去,以他的目力,当然能看出此船品阶。
“品阶不过下品,但威能足以超过绝大部分品法器。”
汪海潮侧过脸,看向他。
“倒是好眼力,正因为我大江帮有这样的船只,才可以纵横澜沧河,以及玉鼎诸多水域。”
罗尘扯了扯嘴角。
这不是废话吗?
谁家能有这么大体型的下品法器?
普通一阶妖兽根本无法对其造成根本性的损伤。
或许也知道,这样的开场白,并没有什么意义。
汪海潮话锋一转:“说实话,你敢来单独见我,真的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当初斜月谷一战,后续赶来了两位筑基真修。
分别是汪海潮和连云商盟的周长老。
他们急冲冲赶来的意图,非常明显。
无非就是抢夺丹药二堂资源,以及最重要的掌控罗尘。
现在罗尘亲自门,又怎能不让他惊讶。
罗尘轻笑一声,随手取出那把小剑法器。
“这是?”汪海潮疑惑。
“庞长老的信物,你不会没见过吧?”
罗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汪海潮面色微变,但仍有一份疑惑。
罗尘也不管他,将小剑法器收进储物袋中。
手拄着栏杆,开门见山道:“我来,所为不过重启双方合作,稳定浣玉生意。”
“汪帮主,意下如何啊?”
汪海潮皱着眉头,对于这个生意避而不谈。
“看来你和玉鼎剑宗关系匪浅啊!”
“那我问你,大河坊发生此等大事,玉鼎剑宗为什么还没回来?”
罗尘面色不变,淡淡道:“该回来的,总会回来。你不会以为玉鼎剑宗,会对损失了一位金丹长老,两位筑基真修,都无动于衷吧?”
听见这番话,汪海潮挑了挑眉头。
没有哪家宗门,会无视一位金丹的陨落。
尤其,还是被人设伏围杀,乃至毁了一座大型坊市。
“汪帮主,你要明白一件事。大宗门和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不同,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很多,所以动作慢一点,很正常。”
“就好比哀牢山那位筑基后期修士之死,玉鼎剑宗就隔了足足大半年,才来处理这件事。”
“而观其重视程度,直接派出一位金丹修士,就可见他们是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
“同样的道理,大河坊惨案更甚费柏文之案十倍百倍!”
“到时候来的,或许就不是一位金丹人那么简单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罗尘顿了顿。
他看着那广阔大河,飞鸟衔鱼的场景,忽而一笑。
“本来,我现在该是陪庞长老和苗执事,回玉鼎剑宗的。”
“但出了变故,只能留下来。”
“等玉鼎剑宗的修士回来后,我会将此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