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会的生意,算是为他们开源了。
然而,南宫谨却摇了摇头。
“小钦,你不懂。”
“做生意,不仅仅看收益,还要看对象。”
南宫钦疑惑,“罗天会不是苗执事罩着的吗,他出自玉鼎剑宗,我们也应该给他面子啊!”
“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但要看,怎么给?”
“若是给错了,反而会让他心生不快。”
南宫谨没有点破,而是循循善诱,让未来的南宫家族族长自己去思考。
南宫钦也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皱着眉头细细思考起来。
半晌之后,他似有所得。
“父亲的意思是,苗执事看重的是罗尘的炼丹术,若他在炼丹方面有所求,我们自该满足。”
“如此一来,也算照顾到了苗执事的面子。”
“但是其他方面,就没有必要了?”
想通这一点后,南宫钦整个人思路都打开了。
他踱步在静室中,口若悬河。
“有了势力,有了可以指挥的众多下属,人的野心就会不自觉膨胀。”
“但是在那位苗执事看来,他并不想手下再出一个破山帮,只要一个稳定炼丹药的罗天会就可以了。”
“是以,除了丹药生意之外,其他方面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丹尘子。”
“若是结交过深,反而容易惹得那位不满。”
孺子可教啊!
南宫谨微微一笑,“是这个道理。而且,还要考虑到,罗天会出自破山帮。”
“换言之,这个势力,多多少少和我们五大家族,乃至大江帮、连云商盟,都有着血海深仇。”
“当初那一战,有多少破山帮修士死在了我们手,活下来的人里面,会不会有他们的亲朋好友?”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和他们接触,都要有所考量。”
“稍不注意,我们或许就会让其他家族不满。”
听完这番话,南宫钦深有所感。
不只是罗天会和他们有仇,他们五大家族和罗天会,也有着不小仇怨。
别的不说,秦良辰就是南宫家族迈不过去的坎!
十位族人,死在了那漫天金光中,就连他自己都受到不轻的外伤。
以后若有机会,肯定是要做个决断的。
“父亲,我懂了。”
“既如此,那以后除了丹药面的事情,我就把罗天会当个散修小势力看待。”
说完之后,他便退出了静室。
走在安静的密道中,他忽有所感。
今天罗尘持拜帖,要拜见的是身为筑基期的父亲。
但父亲却派自己出面,想来就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可以给苗执事面子,但所谓“丹尘子”的面子,就不用给了。
……
荒野之中,十三人的队伍,正慢步而行。
没有施展御风诀,也没有驾驭法器飞行,而是就那么简单的行走着。
周元礼、刘强紧跟在后。
司马贤带着人,分散四方,预防敌人。
居中那一位,此刻脸色有些阴翳。
“苗文这个投资人的名头,不太行啊!”
罗尘回想之前和南宫家族的初步交涉,对方的反应,一幕幕都落在脑海里。
他们对自己的容忍度很高,略微的无礼,根本没提起。
这是苗文的影响力。
但是,涉及到生意就……
“不,一开始南宫钦是感兴趣的。”
“但是在听说跟丹药没有什么关系后,他就断然拒绝了。”
“所以,是南宫家族势力,揣摩了苗文的心理,做出的决策吗?”
想到这一块后,罗尘心里就有点难受。
罗天会确实是以他为核心,为他炼丹所服务。
但是这个势力,光靠炼丹,是绝对走不长的。
那么多人,平常白养着,着实太浪费了。
即便做不到当初破山帮那种全面发展的程度,但至少也得几条腿一起走路。
罗尘也不想迈大步,扯到蛋。
是以,他只是打算一点点来,用夫诸奶茶这种微不起眼的小东西,一点点来。
既是打开局面,也是测试苗文对他的容忍度。
说到底,苗文和米叔华不一样。
在薅米叔华羊毛之前,罗尘从秦良辰、王渊、曾问,乃至当初药堂不少修士口中,就或多或少了解过米叔华为人。
知道对方性格脾气,以及大致处事风格后,他才能有的放矢的薅羊毛。
但是苗文,这是一位来自大宗门的筑基真修。
他接触太少,外界对他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所有对他的了解,都是不准确的。
很大可能,会是对方主动表现的一张面具。
尤其想到当初,苗文那不经意,就一箭数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