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徐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后洗漱洗漱,将自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吃早餐。
昨晚倒是睡得安稳,没有人打扰一觉睡天亮真的是太好了。
结果等到打开门,发现客厅里土猴子早在那等着了,一手拿着一沓的白纸,另外一手还提着一袋豆浆和两套煎饼果子。
“早啊……”徐福打了个哈欠,拖沓着脚步向着对方走了过去,“这个给我的吗,多谢了。”
土猴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过程中几次欲言又止,然而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指了指自己手上那一沓的信纸说道,“福子,行动报告还差你的一份啊,给我一起交上去呗?”
“没写,你的借我抄一下。”
“……”土猴子有几分无语,最后还是挑出了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感觉自己的这份应该参考不了多少。
其他人的行动报告都差不多,唯独这位主儿的行动职能不一样,这能够抄个什么,做梦的吧。
咔嚓——
“啧,这么点啊。”徐福咬了一口煎饼果子,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土猴子白了对方一眼,“活基本都是你干了嘛,那我们的个人行动报告还能写什么,反正是够交差了。”
“……”
徐福又狠狠咬了一口煎饼果子,此时的表情有几分复杂,感觉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下又得薅头发写报告了。
“不过我说福子啊,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这昨晚刚宰了人还能睡这么舒坦啊……”土猴子不由得打趣了一句。
还以为这家伙昨晚应该也睡不着能够回来把报告写了呢,结果倒好,一觉睡到现在睡的还挺香。
徐福面色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纳闷这家伙是真的想问这個事儿还是只是随口一提。
这种事情难道哪都通接触的会比自己更少吗,还是说对方真的觉得自己刚进入公司,所以应该是刚沾血腥就害怕的整晚睡不着的菜鸟?
“我寻思这种活,在哪都通应该挺常见的吧?”徐福试探性问了一句,反正也是没有从对方先前的态度中感受到什么恶意。
但是余光一瞥,倒是又注意到了对方身上的不寻常,有一团肉眼不可察觉的黑炁正在缓缓上升。
这似乎是死气啊,只是收了一具尸怎么就会有这么重的死气。
土猴子讪讪的笑了笑,此时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了,“其实不算常见,一般处理的都是一些小事儿,这些年的异人界算是太平的了,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
只是对方处理这种事情太过自然了,让自己还是不由得想要探一探底细,明白他的想法。
不管实力再强,如果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话,都是蛮危险的角色。
徐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轻笑一声,“你以前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吧,丧葬还是倒斗的?”
“摸金倒斗,以前是穿山甲盗团的,前两年闹挺大被徐四宝儿姐端了,之后才招安的……”土猴子犹豫之下还是坦白了这件事。
说起这个的时候,不由得还是勾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似乎恍如昨日一般。
“难怪了,盗墓的啊。”徐福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这家伙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穿山甲盗团的名声自己倒是也听说过,不过多是臭名,挖人家祖坟的名声还想要好到哪里去?
的确前两年的时候就忽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栽在华北这边了。
土猴子的洞土术自己也是见识过的,确实是有点水平,不过这家伙显然是没有怎么往战斗的方向开发,不然也是一大杀招啊。
“那你家师傅是怎么教你的,该不会是敬生不敬死吧?”徐福撇了撇嘴,对于这家伙心中纠结的点倒是也觉得有些好笑。
摸金倒斗这一行自己倒是接触的不多,不过这些家伙都下地扰人清静了还能立什么牌坊不成?
土猴子的笑容有几分尴尬,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因为这一次还真的被对方给说中了,自己入行之前被教的真是这么个理。
原本的穿山甲盗团虽然是在北方栽的跟头,但是其实流派还是南派的,并不怎么忌讳死人。
生者为人,当心存敬畏,而死者不过是一抔黄土,无需在意。
被这番教导影响颇深,所以才对于杀人这种事如此在意,自己虽然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但是却从未杀过任何的生人。
“相信自己身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不过是一份自我的安慰罢了,但是想必大多数人可是活着就受了因果……”徐福喝了一口豆浆,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
且不说因果报应了,就是常年在地下接触那些阴寒死气,时间久了多少也会影响到自身的身上。
到底是不吉利的东西,轻则体弱多病,重则恶疾缠身,看样子土猴子下地的时间到底是浅,不过这身死气也是颇有规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