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耳后:
“老板,很失望嘛?”
“哪有。”于苍立刻小声表明立场,“我与黄赌毒誓不两立!”
“哼哼。”
……
这方营地不算大,看去也容纳不了一个军队的样子。
但既然是长生军,那人数想来不会太少……这里,大概只是其中一个据点。
也是,叛军这种和整个国家对着干的职业,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陌生人领到自己的大本营中。
那哲带着几人去到了各自的住处,帐中有各种图腾,洗澡休憩都可以完成。
虽然有清洁魂卡可以代替洗澡,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真正洗个澡,才能将精气神恢复过来。
秋近冬为几人布下了结界,保证在洗澡的时候不会有意外发生,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了。
于苍也正要休息休息,一旁的太雏忽然道:“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怎么了?”
“已经看腻了。”太雏打了个哈欠,“还以为能有什么变化,结果还是一股子恶臭味,两千年都没变过。”
“……放心,不会待太久。”于苍道,“和他们谈完,明天就去大王庭了。”
“好。”
太雏挥了挥手,离开了。
于苍看着太雏的背影,稍稍思索。
其实,虽然偷偷溜进来是太雏的提议,但他也想看看,长生帐如今的真实现状。
要是让国师命人直接带进大王庭,今天的情况,肯定见不到了。
不过,还有一种想见的东西,现在还没有见到。
于苍眼神稍眯。
“怪病”。
还记得最初和楼延相遇时,他就说过,长生帐内如今弥漫着一种怪病,能让人极度嗜血、神志不清。
当街互相攻伐,都是常态。
但,起码现在在这个营地之中,他并没有见到这种怪病……一路走过来,所有人都还挺正常的。
于苍怀疑,这种怪病,或许就是长生帐里的荒芜教派,在研究如何将人感染成荒时,所研究出的副产物。
与荒有关的东西,他是一定要研究研究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等晚些时候,问一问那迦吧,他应该知道。
进入这部族以来,他们见到的场面,属实是让人眉头大皱。
猎族和炎国如此临近,如今看来,却反倒像是未开化的文明一般。
可惜,于苍现在只是一个使者,没办法为那些受苦的人做些什么。
炎国里的事情他都还没弄清楚呢……没能力,也没有立场去干涉猎族的事。
或许……
于苍眉头稍皱,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希望不大。
……
于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便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他结束的很快,顾解霜他们都还没有洗完。
这时,于苍神色一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脸露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便施施然走出了大帐,向着一个方向望去。
那里现在却是有些热闹。
“滚!你滚!”
一个猎族男人憋红了脸,他抱着自己怀里的一个木匣,正指着一个人影,破口大骂。
那道被骂的人影……不正是楼延吗?
“先生……”
楼延挨了骂,抿了抿嘴,还是一沉气,眼神更诚恳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孩子现在更需要解脱……”
“放屁!我好不容易才为他挣的身子,你想就这么毁了吗?你想就这么毁了吗!”
男人争吵的声音相当大,不远处有几个人似乎在看热闹,但是更多的猎族人则是神色匆匆地经过,不敢投来多余的目光。
看来,那个男人在这个营地里也有些地位,让人不敢看热闹。
于苍四处打量了一番,找到了杜燕然的位置,然后走到了他的身旁。
“什么情况?”
杜燕然正抱着胳膊,默默看着远处:“……楼延没有洗澡,直接出去了。我一直在看着他。”
于苍一笑:“这个小王子……然后呢,听清他们在吵什么了吗。”
“刚才……”杜燕然的神色稍稍变化,“那个猎族男人在拜他孩子的泥身,楼延想去打破。”
于苍依言望去,果然,那猎族男人怀里的木匣开着,其中端坐着一个……陶土做的、小孩模样的佛像。
他这才明白过来,那并不是什么木匣子,而是一个佛龛,只是十分简陋。
杜燕然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道人影从旁边出现,正是那哲。
“吵什么。”那哲皱起眉头,“那野,当着客人的面,做什么呢?”
“少主,他、他……”
见那哲来了,那野一指楼延,脸便换了一幅委屈的表情。
“他想坏我孩子的法身……我知道他是大人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