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嘶吼,再次举起拳头,一拳灌输了无尽的伤与痛,生生打爆了天魔帝。
因果轮回,延续三百多年的宿命之战,圣体又赢了,逆天屠了帝,讨还了血债。
血与泪纵横,迷蒙了他的眸,悲愤凄凉。
帝血,溅满了星空,依如当年,溅满大楚,祭奠死去英魂,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天魔帝死,他身负魔灵咒印随之消散。
那还在厮杀的天魔兵将,无论是大楚、玄荒,亦或星海、万域,皆一尊尊的化作了飞灰,成片成片荡成了历史尘埃。
他们,致死都在咆哮,带着不甘与愤怒,帝死了,三百年一轮回,他们又败了。
“赢了,我们赢了。”大楚修士激动的落泪,皆泣不成声,发自灵魂的嘶吼。
“赢了,我们赢了。”玄荒修士嘶喝,皆举起了残兵,招摇呐喊,声震天地。
“赢了,我们赢了。”诸天修士咆哮,无论老修小辈,皆身躯巨颤,热泪盈眶。
“他又一次屠了帝,延续了不朽的神话。”
“圣体一脉,终是未让万域苍生失望。”
“我们老了。”大楚九皇、九大神将、东华七子、剑神、魔渊都沧桑一笑。
这已不是他们的时代,却更甚他们的时代,后世人杰,将会引领一个新的传说。
一世屠两帝,他的逆天战绩,前无古人,也必将后无来者,他才是真的神话。
诸天动颤,为他惊呼,也为胜利喜悦。
可这一场仙魔大战,战死了太多英杰。
满星空皆是恸哭声,太多人在寻找亲人。
一片星空,圣猿老祖的铁棒,染满鲜血。
他战死了,单打独斗,战到了猿躯崩裂,身死道消,与那天魔君共赴了黄泉。
一片星空,一把残破的战斧,血淋淋的。
那是夔牛老祖,拉上了地魔君,下了地狱,帝道传承,并未辱没先帝的威名。
一片星空,五片血衣,随星河流沙飘摇。
那是南域五大王族老祖,战到了身死,各自拼掉了一尊魔君,战魂烙在诸天。
一片星空,五尊残破法器,湮灭了神光,
那是远古五族老祖,在星风下成灰,斩了无数天魔,为后世搏了一个乾坤。
太多人身死,太多宗门种族倾覆绝灭。
诸天万域,千疮百孔,尸骨堆积成山,鲜血淌流成河,刀枪剑戟,插满战场。
他们打了大胜仗,却惨烈到人想哭,战争残酷,把宇宙洪荒,洗的血淋淋的。
这一战,注定会被后世记得,席卷了万域,一个个鲜活生命,成了一道道英魂。
末日下,叶辰迈着沉重步伐,艰难前行。
他的背影,孤寂萧瑟,蒙着岁月灰尘。
他的道路,是用血骨铺筑,一步步征途,一步步逆天,把身与道,刻成了永恒。
“三年,我还有三年。”他的声音沙哑,笑的沧桑,对三年的岁月,充满憧憬。
三年,他会娶妻,会生子,会在红尘游戏人间,再不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前方,七彩仙光乍现,一柄七彩的剑,横空出世,仔细一看,正是那诛仙剑。
传说中的上苍之剑,此刻在寂灭铮鸣,斩出了一道仙河,劈向了虚弱的叶辰。
“诛仙剑。”叶辰眸光冰冷,一步上前,却身形踉跄,一口鲜血随之狂喷而出。
一切,皆在一瞬之间,圣体也反应不及。
他当场中招,横飞了出去,鲜血喷溅,血骨横飞,在幽暗的星空,甚是刺眼。
倒飞中,他的圣躯嗡的一颤,红尘六道分离而出,一左一右,攻向那诛仙剑。
诛仙剑幽笑,冰冷而肆无忌惮,如一道仙芒,撕裂了星穹虚无,瞬时遁入进去。
六道红尘跨越时间长河,还是一左一右,不分先后,皆在同一时间追杀进去。
诛仙剑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为斩叶辰,就如万古前,他偷袭圣体辰战那般。
星空,随着三者先后离去,陷入宁寂。
叶辰坠下了星空,如落花,摇摇曳曳。
此刻,已不在是准帝巅峰,亦不是霸绝天下的大成圣体,只是一介低微的天境。
他的眸,暗淡到无光,他的发,一缕缕雪白,他的生命之火,在极近的湮灭。
他又一次变得苍老,疲惫到要离开人世。
诛仙剑偷袭一击,直接断了他的生路,他所谓的三年,也只是一个美好的奢望。
朦胧中,他似又望见了一个绝世的女子,披着嫁衣,翩翩起舞,对他回眸而笑。
这一次,他看清了,看清了那张容颜。
这一次,他看清了这所谓的三年寿命,是从何而来:她穿着嫁衣,走上了祭坛,躺在了他身边,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