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一头黄金龙,需苍穹嘶吼咆哮。
那是战龙在天,乃一种无敌战意,化作的龙形。
“接下来的第四道应劫仙光,不会是玄皇吧!”柳如烟仰眸,望了一眼苍穹,便又侧首,看向身侧的南冥玉漱。
见南冥玉漱眸含水雾,众人也无需再问。
的确是玄皇,应劫仙光划过天穹,落在了北楚南堰大泽,乍一看,应劫的他,在人潮人海中,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辈,如楚皇那般,应劫后尊荣变了,血脉、本源和道则都变了,若非应皆仙光落在他身上,世人也不知他就是玄皇。
“父皇。”南冥玉漱一声哽咽,一步迈出了城墙,直奔南堰大泽,多少年了,日日夜夜担忧,生怕父亲葬身应劫中,此番见父皇归来,流下的泪,也是喜极而泣的泪。
“真好。”叶辰笑了笑。
“还看,不去接老丈人,杵这作甚。”昊天诗月一脚给这货踹了城墙。
叶辰干咳,不挨这一脚,他都忘了玄皇乃他老丈人。
于是乎,叶大少还是过去了,不是以大楚第十皇的身份,而是以女婿的身份,那画面就很养眼了,一门有两大皇者,哦不对,还有一个大楚第十一皇,也是他们家媳妇。
玄皇笑的温和,对女儿南冥玉漱是溺爱,对女婿叶辰就有点儿脸黑了,这就是老丈人的通病了,好好呵护的一盆花,一不留神儿,就被一个叫女婿的王八蛋,给端走了。
再回城墙,气氛是尴尬的。
之所以尴尬,是因除了玄皇,还有不少人凑到了南天门,有北楚昊天家的、东岳上官家的、丹城的,皆是叶辰他媳妇的娘家人,也如玄皇那般,看叶辰的脸色有点儿黑。
尤属上官家的人,脸色最黑,他们家的俩公主,一个上官玉儿,一个上官寒月,都被某个贱人,给拐走了。
被一帮老家伙围着,叶辰一脸干笑,总觉浑身凉飕飕。
没错,他就是那个叫女婿的王八蛋,把人精心呵护的盆栽,端走了一盆儿又一盆儿,领回家当猪养了。
“这么些个老丈人聚一块,该是有话说。”城墙不远处,古三通揣着手,唏嘘不已,“把叶辰那货揍一顿才好。”
“媳妇多是人家本事,换你你行吗?”无涯瞥了一眼。
“老杂毛,你比老子好不到哪去。”
“真不巧,老子有媳妇,你丫的没有。”
“我。”
“快快快,第五道应劫仙光来了。”正说间,吴三炮那大嘴巴,咋呼了一声,大眸璨璨,激动差点栽下城墙。
第五道仙光乃紫色的,未等落下,便见焱妃美眸萦了水雾,很显然,第五个应劫归位的人,三宗始祖:辰皇玄辰。
而后,第六道、第七道应劫仙芒,联袂显化,落在北楚,同一时间,周天逸和谛梵,不分先后踏出了城墙。
见此一幕,世人无需去问,便知应劫归来的乃东皇和天葬皇,亦如应劫前,气盖八荒,光辉普照大好山河。
至此,大楚应劫的皇者,尽数归位。
月皇也来了,落在了城墙上,与众皇者并肩,一字排开,包括叶辰和柳如烟,大楚十一尊皇不多不少,巍然而立。
那一幕,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更是一种象征。
多少年了,大楚皇者齐聚,他们背影,便是一座不倒的丰碑,每一个,都有不朽的神话,会被后世代代传颂。
“吾等,终究是陪衬。”魔王夔禹疆摇头一笑。
“吾看开了,王与皇无关紧要。”妖王灌了酒,笑的飒然,其他如鬼王、血王、噬魂王、幽冥阎罗王和巫咒王皆如此,年岁太久,早已过了争雄的年代,只留峥嵘岁月。
不肖半柱香,城墙上的人,又齐仰首。
又有应劫仙光,并非一道,是七道,占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给昏暗的天,增了七抹绚丽的色彩。
世人遥望下,七道仙芒奔向了各方,有一道落在了北震苍原、两道落在西陵幽谷、一道落在东陵古渊,剩下的三道,掠过了南楚城墙,一道去了东岳、一道去了南疆、一道去了西蜀,七道仙芒各有各的归属,落在了七道人影身上。
“帝尊座下第二神将三生。”
“第三神将天园。”
“第四神将北林。”
“第六神将花倾落。”
“第七神将莫道、八神将玄劫、九神将应龙。”
世人一声声轻喃,怔怔望着各方,望着踏天而来的众神将,皆沧桑古老,恍自遥远时代而来,带着专属他们的传说,盖世的神将,曾随帝尊征战天下,也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天玖也来了,八尊神将,亦是整齐的一排。
可以得见,他们的神色,皆刻满哀凉,帝尊座下九大神将,缺了一个,第一神将天清,早已葬身在应劫之中。
第一神将不在了,却有一人,补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