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脉的可怕,在他看来,寻不到一丝弱点。
直白点就是,胜戮天容易,灭戮天难,他能一次次打坏戮天的仙躯,却并无把握真正杀死他,纵能杀死,也会战的只剩半条命,金刚不坏,万法不侵,岂是闹着玩儿的。
想到这,他终是灌了一口酒,望向女圣体,“我可爱的媳妇,你可知不灭仙体的罩门。”
“滚,谁是你媳妇。”女圣体小脸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返老还童、修为尽失,竟还遇人不淑。
“我可爱的圣体,你可知不灭仙体的罩门。”叶辰搓着手,呵呵一笑,换了一番说辞,别说,有事儿没事儿逗逗女圣体,也挺有意思,难得女圣体返老还童,此时不,更待何时。
“不知。”女圣体埋头刻木雕,看都未看叶辰。
“还真以为你无所不知,此番看来,你也是徒有虚名啊!”
“激将法对我无用。”
“人变小了,这智商竟上来了,吾心甚慰。”叶辰语重心长道,不再逗乐,只一口口灌着酒水,揣摩着不灭仙体的玄奥,这个得研究透了,因为,他与不灭仙体间,必有一战。
因他二人沉默,玉女峰又堕入宁静,一个喝酒,一个刻木雕,两人恍似陌生人,就没啥共同语言,各做各的。
轰!
不知何时,才闻一声轰隆,打破了此这份宁寂。
两人皆被惊醒,瞥向了一方。
入眼,便见一颗黑不溜秋的蛋飞上来,还未落地,便炸裂了,威力虽不大,可声响却不小,轰隆声贼响亮。
没错,那是地雷弹,乃恒岳宗的特供,每逢夜深人静是,总有那么些个贱人,往各个山峰扔这玩意儿。
“小子,干的漂亮。”而后,便闻山下一身狼嚎,听其声儿,乃司徒南那货,先前跑去观战,大戏落幕后回了恒岳,路过玉女峰时,很自觉的投了一颗地雷弹,像是一个开场白。
而他那句干的漂亮,说的自是叶辰今日的壮举,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太给恒岳长面子了,许是太亢奋,他又扔了一颗地雷弹。
“小子,干的漂亮。”其后便是熊二、谢云、霍腾、小灵娃、龙一.....恒岳的人才们,无一例外,在说话之前,都会往玉女峰上扔点儿宝贝,什么地雷弹哪!啥个天雷咒啊!以示他们的隆重。
可以这么说,每个路过的玉女峰的人,基本都是这么干的。
好似,往玉女峰扔地雷弹,已成了恒岳的标配。
说是恒岳的标配,还不确切,说成大楚的标配,才最恰当。
之所以说大楚标配,是因大楚人才太多,看戏归来的人,路过恒岳时,也都会顺手扔一颗地雷弹,有那么些个贱人,如古三通、吴三炮和牛十三,都是不远万里赶来的,就为往玉女峰,扔一颗黑不溜秋的蛋。
不是吹,距离隔得虽然很远,可准头却是贼好,一个个都是瞄准的玉女峰,一扔一个准儿。
完事儿,都会附上一句霸气侧漏的嘶嚎:干得漂亮。
于是乎,本该宁静的玉女峰,在月下极为热闹,一颗颗地雷弹爆裂,一道道天雷炸响,愣是连成了一串儿鞭炮,轰隆隆的。
以至于,娟秀的玉女峰,可谓狼烟四起,战火缭绕,好好一座山峰,愣是被炸的晃荡,碎石翻飞,如若遭了雷劈。
这副景象,恒云道姑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老身是死的太早了吗?如今我大楚的后辈,都这般出类拔萃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扔地雷弹,都特么吃饱了撑的?
去看女圣体,小脸已黑的透顶,人言大楚的人,个顶个的神经病,如今的见,果是不假,如这号的,若放在他们那个时代,早被打成灰了。
比起他,叶大少就淡定多了,如这等事,他常干,往这座山峰扔颗地雷弹,朝那座山峰塞个天雷咒,他比谁干的都娴熟。
有句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要脸的事儿干多了,就会形成一种风俗,也便是如今的大楚民风。
民风彪悍如此,他这做皇者,功不可没。
自然,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玉女峰被炸,一座庞大的结界已撑起,罩住了整个玉女峰,而那些个往玉女峰扔地雷弹的人,他一个个都记得门儿清,待他日有空,挨个扔回去,还得给你们整一颗大个的,分量绝对让他们满意。
这一夜,颇不平静,总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际。
直至深夜,轰隆才渐渐湮灭。
“来,送你了。”老树下,女圣体打了个哈欠,把刻好的木雕,塞给了叶辰。
叶辰斜着眼看了看,至今,都不知女圣体刻的是个啥。
刻成这熊样,还好意思送人?
这是叶大少的心语,并未吐露出来,非但未吐露,表面还贼热情,在衣服上胡乱抹了抹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接下,“女圣体送的,荣幸之至。”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