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岳并不准备因为这件事,就改变自己的定价策略。
他对赵院长道:“听你的口气对杏林医院好像挺熟的。
那边什么情况?”
“您指哪方面?”
张岳想了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参考一下。”
“那就多了,大医院、有国际资质、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当然,以上都是好的。
至于不好的也有。
比如‘小病不去杏林,因为只要去杏林的,都是大病’。
还有‘进了杏林别想跑,一百两百算最少;
五百六百不算高,一千两千也别恼;
若是你往床上倒,钞票越看越嫌少;
毛病身上找一找,肚子里面扫一扫;
五千完事运气好,一万出院事还小;
啥药值钱开啥药,反正病人有医保;
三万四万全消费,五万六万照样掏;
如今医院更周到,没个十万死不了。’
……”
听赵院长一会段子,一会诗歌,张岳无奈看着他:“太夸张了吧?
而且我怎么感觉这是在说你自己?”
赵院长瞬间不乐意了:“老板,话不能这么说。
没错,咱们针灸和电疗的收费的确高。
可问题是,全中州所有医院都是这个价呀!
而且病人花了钱,只要平时注意保护,起码两年内不会复发。
比直接贴膏药好多了,关键还不会有副作用。
但杏林医院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他声音突然变小:“就在前两天,杏林医院传出一件事。
有个老人因为有冠心病,心肌梗塞去世了。
这本来很正常,但你猜怎么着?
经过对老人身体的检查,中心医院那边发现病人前不久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结果一检查,却发现心脏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支架。
而老人做手术的地方就是杏林。
后来记者采访杏林的主治医生,对方竟然说自己忘放了。
这是什么扯淡理由?
在我看来,他们分明就是一帮刽子手,拿着病人家属的钱谋财害命。
毕竟一个进口支架两万,转手偷卖出去那可太得劲了。”
晏紫惠忍不住问:“此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赔钱呗!
患者家属当时花了五万,他们赔了五十万,外加二十万精神损失费。
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岳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