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都愣住了。
詹蓉蓉狐疑的看着张岳:“真的假的?”
张岳笑道:“当然是真的。
文瑞制药的老板是汤文山,我和他关系不错,彼此也有合作。
想安排个人过去,也就一句话的事。”
“我不信,要不你现在就打电话说说?”
见詹蓉蓉眼睛里全是狡黠,张岳不禁莞尔。
这姑娘可比她姐精明多了。
顿了顿,张岳道:“不过我不建议你直接去文瑞大药房上班。
不是说文瑞大药房不好,而是就算你去了,以你的资历,也是被排挤的对象。
国岳制药厂前段时间收到文瑞制药的邀请,希望我外派几个业务员过去,指导一下清瘟益气散的推广工作。
这个外派员的岗位是长期的,文瑞会按照自家店员的标准支付薪水。
另外,国岳制药厂这边也会支付工资,相当于一岗双薪。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詹蓉蓉哼道:“喂,你要不愿意帮忙介绍工作,直接说就是,没必要骗人吧?”
张岳一愣:“骗人?”
“对啊?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
这种外派工作的薪水,一般都是由员工所属厂家来发放。
比如我若以你那个国岳制药厂的身份去,那我就是国岳制药厂的人。
文瑞制药怎么可能也给我发工资?
他们又不傻。”
张岳笑了:“如果是一般的制药厂合作,文瑞制药当然不可能支付薪水。
但国岳制药厂除外,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属于深度合作。”
见詹蓉蓉还要再说,张岳直接打断:“会不会发钱,直接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想去淮阳的分店吗,如果感兴趣,我帮你打声招呼。
如果不感兴趣就算了。
反正淮阳这边位置比较偏僻,本来也没有外派员计划。”
“我去,我去!”
詹蓉蓉回答的非常果断。
反正这个工作是白捡的,过去干两天,可以的话就留下来,不行直接走人就是,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岳就醒了。
下意识吸吸鼻子,他推开门,只见詹苏苏正在院子里摆放碗筷。
他笑着走过去:“这是……豆腐脑?不对啊,怎么这么香?”
詹苏苏却不解释,而是直接递来一个勺子:“尝尝!”
张岳接过挖了一口放进嘴里,下一刻眼睛就亮了:
“哇,这个豆腐脑好吃!”
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从小生活在县城,胡辣汤、豆腐脑这种早餐没少吃。
可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口味的豆腐脑。
香醇中透着软糯,还有一股清甜。
詹苏苏解释:“好吃那就多吃点,这是我们淮阳的特色。
这种豆腐脑是用豆浆和鸡蛋清一起蒸出来的。
而且对火候要求非常严格,火太大会老,太小又容易泄……”
见她不断说着做这东西的诀窍,张岳忽然一愣: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亲自做的?”
“当然了,其实镇上也有的卖,不过我嫌弃他们做的不干净,就自己做了。”
张岳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要是以后天天早上都能吃到这东西就好了。”
张岳只是随便感叹一句,但詹苏苏却仿佛误会了什么,脸不由有些红。
好在她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吃那就多吃点,这种豆腐脑的做法还是姥爷教我的……”
见她越说声音越低沉,张岳忙道:“你别担心,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度过这一关。”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詹苏苏又将做好的豆腐脑盛到饭盒里,接着来到黄庄。
詹苏苏母亲昨天一直在这里守着,詹苏苏见到她忙道:“妈,吃饭了。”
张岳也朝她点头示意,然后走进屋内。
老人还在不停地打呼噜,方长富正拿着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看他认真细致的模样,张岳忍不住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这是位大孝子啊,能做到他这一步的人可不多。
忽然,老人呼噜声一停,接着开始用力咳嗽起来。
而且越咳越激烈,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方长富见状,连忙就要去搀扶,却被张岳阻止:
“别动,他这是喉咙中有痰,你乱扶的话很容易呛到肺里面。
让他自己来就行。”
方长富有些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听张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