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法,可怎么都感觉不对劲,总是画不出赵楷的味道。
“可惜此人是前宋皇室,否则非要请来讨教一番不可。”秦桧对此颇为惋惜。
次日,秦桧叫来一个亲信,让此人去办理此事。
小事一桩,不用秦桧出面,甚至都不用给钱。派亲信请吏部文选司郎中吃一顿,顺便再听听曲即可。
以那杨愿自身的为官资历,就已经可以正常出缺州判,无非是希望吏部别再故意卡着。
这种事情不违规!
当然,前提是朝廷不严查,一旦严查就可纲线。
……
杨愿留在京城苦等着,谁知等来等去也没消息。
吏部文选司郎中虽然满口答应帮忙,但一时之间确实没有实缺。
直至初冬时节,炫州知州水土不服,一病不起请求告假休养,杨愿居然被补为炫州知州。
虽然不知道炫州在哪儿,但杨愿还是兴奋异常。
他只想做州判而已,竟然补了个知州!
这厮兴冲冲跑去吏部办手续,顺便查一查炫州的资料,然后他就有些傻眼了。
炫州就是中卫市,朱铭之所以改这个名,源自于汉代的眴卷县。
此州只有两个县,一是附郭州城的应理县,一是青铜峡以南的鸣沙县。两县都只有黄河沿岸相对“富庶”,其余全是没有设县的山区、沙漠和草原。
难怪能让他补知州呢,这破地方也太小太穷太偏了。
说是知州,品级其实跟正常的州判差不多。
杨愿赖在洛阳装病不肯走,被秦桧派人训斥一通,只得趁着下雪之前启程。
他还没到兰州就大雪封路了,一直拖到开春雪化,才继续赶路跑去赴任。
炫州城外。
一病不起请求放假的原知州李宪,等到雪化之后坐船离开,冷笑着回头看了看州城。
这里迟早出事儿,州判和指挥使贪得太狠了!
李宪因为路有事耽搁,去年履任时晚了一个月。在炫州做官仅仅几天,他就感觉不对劲,钱粮账目完全对不。
州判和指挥使请他喝酒,李宪询问得非常隐晦,对方却直接挑明了说事儿。
指挥使蒲泉毫无顾忌,笑呵呵说道:“俺当初是在巴州投军,在李枢密李宝麾下当兵。太皇还没称帝,俺就已是李枢密的亲兵,几位王爷、公爷俺都识得。这里又是些什么人?都是西夏余孽,多饿死一些才好!尤其是那些放牧的部落,就算全部叛乱,俺手里这五百兵也能扫平,到时候还可以立功呢。”
李宪听得瞠目结舌,故意克扣赈灾粮,故意克扣民夫伙食,把西夏农牧民逼反了再平叛立功!
这操作是真够骚的,一个不好就得搞砸。
吃饱喝足之后,李宪悄悄找到州判晏顺清:“晏大判,这种事情你不怕掉脑袋吗?”
晏顺清说道:“我到任的时候,这账已经对不了。那姓蒲的拥兵五百驻守此地,又是李枢密的亲兵出身,我还能向朝廷检举他不成?蒲指挥说得也对,都是一些西夏余孽,正好逼反了狠狠杀一通。到时候,我们做文官的也能跟着平叛立功。”
李宪当晚就大病不起,病了足足两个月,什么政务都不能处理,只能全权委托给州判。
他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难以病愈,就写信去宁夏总督府,声称水土不服请求归乡养病。
一直等到下雪才被朝廷批准,只能继续养病盼着雪化。
李宝的亲兵,他着实惹不起,也不想跟军队起冲突,那就干脆躲得远远的。
旧知州李宪走了,新知州杨愿来了。
到了黄河岸边,杨愿非常惊喜的发现,这个地方没他想象中那么穷。
杨愿一路风尘很辛苦,足足休息半个月才处理政务。
直到任第二个月,杨愿终于发现账目不对。
嗯,账其实是对的,但仓库里的钱粮数目不对!
杨愿连忙找到州判晏顺清,晏顺清又把指挥使蒲泉拉来。
二人还是那番说辞。
杨愿问道:“若是朝廷查起来,你们该怎么平账?你们不但克扣赈灾粮,还把别的钱款也贪了大半!”
蒲泉笑道:“那些部落造反,咱们再带兵镇压,不就可以平账了吗?一切推给反贼就是。”
“这……这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杨愿怂得一逼。
蒲泉说道:“以前驻军陕西,俺们可不敢这般做。但现在是西夏故地,外头都是西夏余孽,又不是咱汉家儿郎。一群党项蛮子怕个什么?”
杨愿问道:“炫州只有五百驻军,那些党项部落杀过来怎办?”
蒲泉说道:“我大明将士,皆能以一当百,五百驻军平叛绰绰有余。”
“真的?”杨愿有些不信。
蒲泉笑道:“你这大头巾哪晓得兵事?”
杨愿想想大明军队的历次战绩,居然下意识的点头相信了。
晏顺清趁机说道:“太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