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包围一城。
而主将呢?
还他妈没开张!
那副将甚至蹬鼻子上脸,说再克一城就过来帮忙。
简直岂有此理。
翌日清晨,张宪把工匠头子叫来,下达死命令道:“加紧打造云梯、吕公车,现在的速度太慢了。十日之内,我要一举把银州拿下!”
当天下午,火炮还在轰击,工匠忙碌赶工。
北边突然有号角示警声,而且急促且持续,这是在提醒张宪出兵。
张宪一边披甲一边呼喊:“全军着甲,骑兵上马准备,步兵谨守营寨!”
北边已经打起来,声音越来越近。
银州城里的往利能羽,也被北边的战斗吸引注意力。
他见大股西夏骑兵从北边逃来,后面的明军骑兵紧追不舍,而张宪撒出的侦察骑兵跑去帮忙堵截。
很快,张宪率领数千骁骑杀到,跟友军一起南北夹击西夏骑兵。
那些西夏骑兵,只残存两三百人,朝着西边溃逃远去,根本无法接近银州城墙。
什么情况?
往利能羽傻乎乎看着北边,难道神勇军司城也被明军攻占了?
张宪也没搞明白,亲自骑马上前问道:“你们战况如何?”
姚平仲的部将吴璘笑道:“好教张总兵知道,神勇军司城已被我们拿下,更北边的西夏四寨也全被我军拔除。张总兵不用着急,把银州城围住即可,我家总兵最迟后天就来帮忙。”
张宪欲言又止,好久才憋出几个字:“我自己能行。”
吴璘哈哈大笑。
张宪郁闷回营,越想越气。
那一个个直娘贼,夺城也太快了吧,害得老子就像个废物。
吴璘的军职并不高,他身上的亮点,都被哥哥吴玠遮住了,一直都没有尽情展现能力的机会。
如今,吴玠已是一路主将,吴璘却还是姚平仲的部将。
他派一小队骑兵回去报信,自己则领着剩余骑兵,来到张宪的营寨蹭吃蹭喝。
不多时,张宪派出大量骑兵,朝银州城内射去劝降信,同时还让这些骑兵喊话。
“神勇军司城、夏州城、龙州城,皆已被我大明天兵占领。石州城也被围了,你们这里就是一座孤城!困守孤城还不投降,难道全在城里等死吗?”
一番喊话,城内军心大乱。
周边几座城池,除了石州城被围困,其余全都已经沦陷。
银州已是活脱脱的孤城一座啊!
孤城,意味着没有援兵。
往利能羽茫然失措,他无法想象,大明究竟出动了多少兵力。
若没有几十万人,不可能在漫长的战线,同时攻打所有西夏边城。
如此多的兵力,如此强的战力,别说已经衰落的西夏,就算是极盛时期的西夏也顶不住!
别说抵抗了,明军的攻势如此猛烈,西夏边军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坚壁清野,不可能去年冬天就搞,否则根本不用明军杀来,无数被迁走的士兵和百姓,就能揭竿而起把西夏皇帝给弄死。
只能开春雪化再行动,动……动个锤子啊。
还没动呢,全给围城了。
往利能羽不愿投降明军,他把麾下将领,一个个叫来谈话,试探每个将领的心思。
竟有一半将领,尤其是本地酋长,隐约透露出投降的想法。
他们不愿困守孤城而死。
往利能羽对这些将领说:“你们各自回营,我去整理地图户册,明天就开城投降明军。”
盼着投降的将领大喜,不愿投降的将领怨怒,举棋不定者则长舒一口气。
往利能羽把面带怒容的将领悄悄叫回,一番吩咐之后开始换防,约好了夜晚烧粮逃走。
朝着西北边逃跑,先去安庆泽(乌审旗),然后穿越沙漠前往省嵬城——也就是定州起义军,去年逃来夏州的那条路线。
计划不错,但想得太美。
如果往利能羽不想着烧粮,即便他的布置被发现,准备投降的各部酋长,估计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你烧粮就不对了啊。
这些都是从各部征集的粮草,每一粒粮食都有咱们族人的心血汗水。而且,我们带着城池和粮食投明,怎么说也有那么一丝功劳。
你他娘的把粮食烧了,不是明摆着坑咱们吗?惹怒了明军咋办!
那么多的粮草,想全烧掉太难了,刚开始换防布置就被发现。
各部酋长悄悄联络商议,决定要保住粮食,顺便砍了往利能羽献城领赏。
“杀!”
北城区一处军营率先发动,朝着城门猛冲而去。
粮仓附近的军营,则冲去杀死预备放火人员。
剩下的各部酋长,从四面杀向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