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先生有话尽管说，吾已得了陛下旨意，可以全权跟金国谈判。”

马扩冷笑：“照散城和韩州，早已被我大明将士夺取。难道还要全部归还给金国不成？”

金国的议和使者，踏着积雪而来。

都护府下辖的各个部落，赋税定得不重。如果接到征召命令，必须出兵帮都护府打仗。

花荣建议征集船只，走水路运输粮草。

隆州就是长春市农安县，辽国的时候叫黄龙府。

杨云被朱铭叫回来，跟杨再兴一起统率骑兵。还有高景山、王政、刘萼等降将，也各自带着他们的骑兵跟随。总计有四千骑。

金兀术也属于吴乞买的政敌，架空皇帝就有他一份，而且在军中还小有威望。

等天气转晴，也可以在冬天作战。

杨再兴的感冒发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还经常咳嗽。他惊问道：“难道要跟金国和谈？”

零下二三十度，他们就没遇到过这种气温！

来自山东的民夫，早已陆陆续续回乡。运粮随军前往上京的民夫，多为汉族、渤海族、契丹族降兵。

各种礼物纷纷带上来，其中一颗东珠，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女真各部，如果愿意归附大明，给他们划定地界，授予大明官职。所有部落，都不得越界攻打旁邻，若有犯者灭其部族！”

完颜宗固闻言大喜，立即介绍说：“此女原名耶律次奥野，是辽国天祚帝最小的女儿。九年前，她跟辽国皇室一起被俘获。当时她才四岁，跟姐姐住在斡鲁补家。斡鲁补死后，她姐姐被讹鲁观收继，她也跟着过去。”

“此女越长越美，已经不输给姐姐余里衍。上京好多贵族求娶，但年龄小一直没嫁人。”

石彪说道：“我还能打，就是麾下士卒伤病很多。我跟古三哥的兵，多来自四川和湖北，还有些是汉中的。这里太冷，士卒们受不住。”

马扩说道：“这边的情况很复杂。女真各部是杀不光，他们如果钻进深山老林，我大明将士该怎么征讨？但金国又必须灭掉，不能留下后患。”

花荣则说：“火铳兵还能打。但天气太冷，填装弹药的速度极慢，双手冷得都不听使唤了。”

朱铭还打算设立漠南都护府，治所沿用辽国的西南路招讨司（呼和浩特市区以东）。这個机构非常重要，可以震慑漠北，也可以进攻西夏。

要是再遇到金兵伏击，稍不注意就大败而归。

打生打死，只能在各自的地盘之内。

“那……那这两地也献给大明天子。”李石连忙说。

“各军将士亦可报名，到这边来驻军。自愿至此戍边者，将官直升两级，士兵直升一级，父母兄弟能在老家获得赐田。还未娶妻者，赐金国官员的女眷为妻。如果官员女眷不够，就强令各族未婚女子嫁给大明将士。”

猛然间，马扩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可肆意凝视。此等美人，只有大明天子可观，快快为她戴上面纱。”

尤其是杨再兴，一个湖南人，乍逢松花江地区降温，当晚就被冻得感冒发烧了……

成年之后，满耳又是明军多么凶残。

马扩说道：“辽国的黄龙府，你们现在叫隆州。也在大明将士手中，难道也要归还给金国？”

“先歇着过冬吧，让将士们安心养病。”杨云拍板道。

民夫们则牵马引骡，驮运粮草跟随。

吴乞买的小女儿很快带到，十三四岁年纪，是渤海族妃子所生。或许是母亲的基因不错，长得还算清秀。但也只是清秀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美女。

……

石彪、古三也好不得多少，他们都是汉中人。

又过两日，前段时间从漠北赶回的马扩，带着十多个轻骑抵达此处。

完颜宗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在下有一幼妹，愿献给大明天子。为奴为婢，悉听大明天子之意。幼妹已经带来，天使可以先看看。”

一旦让明军占据黄龙府，随时随地就能杀到金国上京。

而且，各部首领必须每年定期拜见都护，若有伤病等缘故也得派儿子来。

“如此美人，只有大明天子可得。父亲已经收她为义女，封为益国公主，改名完颜弥勒。若能两国结亲，金国公主侍奉大明天子，亦不失为一桩美谈。”

完颜宗固至今没有上过战场，自从吴乞买被架空之后，权臣们就不允许他们兄弟几个带兵。

部队抵达隆州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雪。

即便大明不提出斩杀金兀术，吴乞买迟早也要找机会动手。

王政提醒说：“等征集到船只，河水差不多已经结冰了。”

杨再兴浑身裹着一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