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犯了什么事?”
“你既是他好友,就帮忙多方打听,”太监解释道,“不知有谁举荐,汉中朱贼得知岳飞勇猛,点名向朝廷索要此人。”
王贵越听越糊涂:“既是贼寇,朝廷为何把壮士送过去?”
朝廷的面子要紧此事不能细说。
太监怒道:“不该问的莫要多问,反正让岳飞赶紧去汉中跟家人团聚!”
“是!”
王贵躬身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岳飞不来,却有个猛人不请自来。
陇西人李孝忠,不好好在陇西待着,一天到晚跑去边境观察山川地形。
观察地形的同时,还会趁机抢夺西夏牧民的马匹。然后将马儿给卖掉,得到的钱财用来结交豪侠,整日在家中摆酒设宴款待。
等钱用得差不多了,再去边境抢马。
“这战马越来越不好抢了啊。”李孝忠趴在山上,观察下面的山间草场。
同伴阎平也是个豪侠,笑着说:“那些西夏边境的番人,早就已经被咱们抢怕了,哪里还敢独自放牧?没有五六个带弓刀的,打死他们也不会现身。”
李孝忠说道:“一共五人,都带着兵器,抢是不抢?”
“抢啊,怕个卵子!”阎平说道。
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牵着战马悄悄下山,临近草场立即上马奔驰。
对面的五个西夏番人,立即策马迎上来,其中一人还吹响号角,试图召唤附近牧场的族人。
李孝忠能挽强弓,隔得老远便射箭。
双方都在奔驰当中,如此远的距离,竟然一箭射中番人肩膀。
那番人为了保护财产,也是极为悍勇,被射中了都不逃走,还在继续冲杀拼命。
距离越来越近,番人射箭之后立即冲锋,他们知道李孝忠箭术厉害,继续骑射肯定是他们吃亏。
李孝忠再次射出一箭,正中番人的胸膛。
番人牧民只穿了简陋皮甲,根本挡不住强弓,射中胸口几乎就完蛋了。
阎平那边,也一箭射中番人的手臂。
双方错马而过,李孝忠将一个番人挑落,阎平也将另一个番人刺伤。
以二敌五,轻松获胜。
有两个受伤未死的番人吓得飞快策马逃命。
李孝忠和阎平也不去追,收拢三个敌人的战马,以最快速度离开战场。至于草地上的牛羊,他们不方便带走,被更多番人追上来就完蛋了。
两人回到兰州,直接去马市卖马。
站不多久,便有官差过来说:“这三匹都是好马,不得民间私卖,须得全部卖给茶马司。”
李孝忠疑惑道:“上个月还能卖如今怎不能卖了?”
“不能卖便是不能卖,”官差不耐烦道,“每匹五贯,茶马司全都收了!”
李孝忠怒道:“这三匹都是番人的坐骑,虽非极品良驹,但也上得战场,五贯一匹是不是卖得太贱了?”
官差说道:“边地产马,自然价贱。既牵到了马市,不卖也得卖。若是再抗命不从,把你们的坐骑也没收了!”
“算了,”阎平拉扯李孝忠的衣角,低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二人无奈,只得贱卖好马。
李孝忠越想越气,去跟马市的其他商贩打听。
他们在这里有很多熟人,一个马贩见官差走远,才小心翼翼说:“茶马司最近在收好马,是卖给汉中朱贼的。朱贼那边,不仅有番人历来喜欢的名山茶,还有近来颇受番人贵族追捧的红茶。”
李孝忠惊讶道:“都大茶马司竟然跟反贼做买卖?”
马贩子笑道:“汉中朱贼可不一般,听说几路官军都被击败,朝廷还跟朱贼议和了。既然已经议和,当然可以做生意。”
李孝忠问道:“朱贼的茶马官在哪?”
马贩子说:“就在兰州,官差、兵丁和茶夫都在,被茶马司圈起来禁止民间接触。茶马司想做独门生意,不许民间卖马给朱贼。”
李孝忠对那朱贼产生了兴趣,觉得那是一条好汉,竟然能逼得朝廷议和。
他跟阎平在兰州等待半月,终于看到朱贼的茶马官,带着一百六十多匹好马,以及许多粮食、草料、豆饼离开。
李孝忠在城外拦住,押送战马的士兵立即举起武器。
“莫要误会,俺是陇西游侠儿,想打听一下汉中朱先生。”李孝忠直接道明来意。
买马官见他骑着好马,带着武器,又身强体壮,立即说道:“汉中欢迎各路义士,阁下可随我一起过去。”
李孝忠却问起汉中的各种政策,买马官全都详细解答。
一番问答之后,李孝忠对汉中愈发好奇,说道:“俺先跟好友一起去,若是汉中真个好地方,再写信召唤更多兄弟。”
买马官高兴道:“如此正好,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李孝忠想了想,决定取个假名,抱拳回答:“俺叫李彦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