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
李宝立即说:“能否请老丈的弟媳来问几句话?”
“她都死三十年了,俺那侄子去过老虎岩。”老者说道。
于是,又把老者的侄子李四请来。
他侄子也快五十岁,陈述道:“俺妈没死的时候,俺跟着去过老虎岩。后来俺妈死了,外公也死了,就没再走动过。”
曾孝端说:“那姓韩的,与阁下年龄相仿。阁下随母回娘家,或许还跟他玩耍过。”
此人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实在记不住有个叫韩和的小伙伴。只说:“四十年前大旱,好些人都出去逃难,便连俺家都逃去县城,俺爹也是那个时候饿死的。老虎岩姓韩的几家,我记得都逃荒去了,俺外婆就是逃荒时死的。”
反复询问,没啥收获。
在村中住了一晚,李宝带人出发,把那老者的侄子李四也带。
李宝在药王沟靠外的村落打听,杨朴则跟着李四去老虎岩村探查。
杨朴扮成李四的侄子,害怕口音露馅,全程都不说话,只提前叮嘱李四该怎么做。
李四进得村中,凭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找到自己外公家的房屋。只有个妇人在喂鸡,互相并不认识。
说了好一阵,才算是认下亲戚,妇人是李四的表侄媳。
李四说道:“俺生了场大病,没几年可活了,就想回老虎岩看看。俺小时候有个玩伴叫韩和,四十年前逃难去金州,他活着回来没?”
“不认得。”妇人摇头。
杨朴装成哑巴,咿咿啊啊打手势,不断翘起指头比划着“六”。
李四得到提醒,又讲:“俺听人说,他六年前回来过?”
“六年前?”妇人顿时笑起来,“叔伱记错了,六年前回来的不叫韩和。他叫韩顺,论辈分还是俺堂叔。”
“那就是俺记叉了,韩顺还在村里?”李四问道。
妇人说道:“每年回来一趟坟,住几天就走。”
李四问道:“他在哪里安家?”
妇人说道:“他说自己在县城,他儿子又说在师子沱。怕是糊涂了,颠三倒四讲不明白。还遮遮掩掩的也不说自己在做啥营生。”
杨朴立即拉着李四离开,妇人留他们吃饭,却怎也叫不住。
妇人嘀咕道:“这韩家人,一个个都怪得很。”
众人重新在药王沟外集合,杨朴迅速将情况说明。
李宝问道:“怎的叫韩顺?”
曾孝端说:“或许是改名了。”
李宝又问:“他有儿子吗?”
曾孝端说:“有一子,六年前刚满十岁。”
李宝又去问李员外:“师子沱在哪里?”
李员外说:“县城往东南二十里,顺着河走,是一个草市。”
众人坐船回到平利县城,苦苦寻找好几天,半根鸟毛都没捞着。
李宝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兵分两路。俺跟曾兄弟留在县城继续找,杨朴跟梁兄弟去那师子沱寻人。”
山区交通全靠河,继续往南,属于平利河的支流,算是汉江支流的支流的支流。
二十里地,划船一天就到了。
师子沱比白市头的规模还小,镇仅有十多家店铺。
杨朴是外地口音,由梁平负责打听,他只趁机观察情况。
梁平从第一家店铺问起:“俺叫韩平,有个堂叔叫韩顺,听说是来师子沱了。店家可认得?”
掌柜的说:“姓韩的也有,几年前从外地来落户的。却不叫韩顺,他叫韩田。”
“可能是改名字了,”梁平说道,“请问他在哪里?”
掌柜的往左边指去:“韩家皮货店就是了,臭气熏天的,一天到晚硝皮子。”
杨朴和梁平对视一眼,立即告辞离去,循着臭味走向街尾。
这韩家皮货店,只对皮毛进行粗加工,从猎户那里买皮子进行硝制,然后等着皮货商人来收购。
“听说你家皮子不错,有多少我要多少!”梁平进门就大喊。
见到有大顾客门,店家连忙热情迎接。
杨朴扫视皮货店的结构,前店后宅,还有人正在后院硝皮。
杨朴暗中打个眼色。
梁平立即会意:“带我去后院看看。”
店家陪笑道:“客人里面请。”
这是个家庭小作坊,有个十多岁的少年,还有个约四十岁的妇人,妇人还带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
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杨朴终于开口:“你是叫韩和,还是叫韩顺,还是叫韩田呢?”
此言一出,店家脸色剧变,随即撒腿便跑。
杨朴的武艺不行,身手却非常灵活,三两步便将其撵,然后一脚踹翻在地。
梁平抽出怀里的短刃,呵斥那少年说:“官府办案,不准乱动!”
妇人听到“官府”二字,竟然当场吓晕了,身边的小孩哇哇大哭。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