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孀江二娘,她已经渐渐适应“新环境”,跟张广道住在同一个宅子里。这寡妇对张广道有爱慕之心,还掺杂了对强者的依附心理。
可惜,张广道在感情方面很木讷,一直把江二娘当成嫂子对待。
白胜的老婆李幼娘也来了,她原本是白胜的心人,被小白员外的儿子抢做妾室。白胜又给抢回来,而且啥也不管,第二个月就结婚,甚至收养了李幼娘的儿子小白员外之孙。
三岁大的小孩,屁都不知道,好好抚养跟亲儿子没两样。
“寨子的东边和西边,各有一口水井,”余善微边忙活边说,“这里挺方便的,就是下山一趟挺累。山还栽了些桑树,开春可以养蚕。”
沈有容笑道:“三姐来得早,今后要多多照拂俺。”
余善微说:“俺也刚来一个月,多亏了江二娘照顾。”
江二娘讨好道:“人多了才热闹,不说谁照顾谁。”
李幼娘一直沉默,只埋头帮忙干活。她因生得颇为俊俏,才被抵租子抢去做妾,在小白员外家受大妇欺压,胆子变得越来越小。
虽然带着儿子改嫁给白胜,但性子依旧软弱,平时都不怎么说话。
一群小妇人忙里忙外,严大婆反而闲下来。她仔细打量这处房子,感觉非常满意:“这里有九间房,修得虽不气派,却也开阔得很,以前是哪个住的?”
江二娘连忙介绍说:“是贼头许大的房子,他家以前是杨寨主的佃户,两辈人都在这里做山贼。寨子里还有更大的,都被烧光了。”
严大婆出门闲逛,发现到处是烧毁的废墟,心里感觉怪可惜的。
废墟已经清理出来,还能用的木材,也被搬去山下建筒车。
乔迁之喜,当晚吃得很丰盛,张广道、白胜等人都来庆祝。朱铭对邓春、邓夏、石彪颇为看重,把他们全家也请来吃饭。
傍晚,江二娘抱着孩子,跟在张广道身后一起回去。
他们两个同住一宅,却是分房睡的,而且中间还隔了一屋来避嫌。
“三郎,能进来说说话吗?”江二娘站在卧室门口说。
张广道有些尴尬:“俺进去不方便,嫂嫂你早点歇息。”
江二娘只能拐弯抹角的试探:“三郎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女娘,俺来帮忙做媒。”
张广道说:“还没想过。”
“这怎行?男大当婚,也该成家传香火。”江二娘说。
张广道一直琢磨着造反,害怕连累家室,摇头说:“不急的,过几年再说。”
“唉!”
江二娘一声叹息。
张广道问:“嫂嫂怎么了?”
江二娘说道:“伱姚大哥没了,俺娘家都是贼,被押解去了官府。留下俺这孤儿寡母,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张广道说:“有俺照应着,嫂嫂莫要害怕。”
江二娘不害怕才怪了,她除了儿子已举目无亲,只剩张广道可以依靠。之前暗示很多次,张广道却是榆木脑袋,此刻干脆豁出去:“三郎,俺想男人了。”
“啊?”张广道跟不节奏。
江二娘说:“俺想男人了,想要改嫁。可别的男人靠不住,害怕他对姚大哥的儿子不好。俺想了很久,不如嫁给三郎。”
“这这这……这怎能成?”张广道已经慌了,他还没碰过女人呢,感情经验一片空白。
江二娘说:“改嫁给三郎,三郎定对俺儿好。是不是?”
“姚大哥的儿子,俺肯定当亲儿子,嫂嫂嫁不嫁都一样。”张广道连忙说。
江二娘彻底豁出去,直接扑到张广道怀里,张开双臂死死抱住。
张广道浑身僵直,失去思考能力。
等他恢复神智,嫂嫂柔软的身体,已经让他出现生理反应,惊得连忙把江二娘推开,慌忙逃跑说:“俺睡觉去,嫂嫂也早点歇息。”
“呆子!”江二娘气得直跺脚。
张广道是个二十多年的老处男,躺床只觉浑身燥热,翻来覆去大半夜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嫂嫂的模样。
已经快入冬了,张广道半夜提起水桶,打了桶井水直接往身淋。
冷得直哆嗦,但总算彻底清醒。
此后两人相处,连眼神都不敢接触,江二娘有些后悔那晚太冲动。
效果还是有的,张广道偶尔偷瞧嫂嫂,越看越觉得喜欢,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余善微玲珑剔透,而且想法极多,悄悄去对沈有容说:“张三郎颇受村长器重,一直也没个家室。俺见他与嫂子情投意合,二姐不如出面撮合,张三郎定然对村长死心塌地!”
北宋社会风气开放,更何况那两位不是真的叔嫂关系。
沈有容被说得动了心思,她是要做贤内助的,外面的事情管不了,属下的婚事却能帮帮忙,务必让男人们不用分心家庭。
她把张广道叫来,问道:“俺觉得江二娘孤儿寡母,生活也不方便,准备给她说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