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代的研究者,对着字条,猜测着黑胡子船长所留下的宝藏。
也仿佛是一代又一代的研究者,对着《油画》杂志的尾页,研究着那位k女士的身分。
“这是正义的胜利!在调查期间,我们遇到了诸多困难,但是现在我们目前已经至少掌握了10亿美元以上的……”
屏幕上又闪过蔻蔻小姐的父亲那张油光光的脸。
顾为经甚至在镜头里,看到了那一扫而过的,宝光璀璨的黄金四面佛。
他笑了笑,轻轻挠了挠阿旺大王的脑袋。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不存在佛陀。
但或许“佛陀”又在凝视着每个人。
它不关于宗教。
只关于善恶。
只关于勇气。
也许换成世界上的另外一种其他情况,也许如果陈生林不是已经是垂死的残年,也许如果豪哥还有二十年的寿命好活,也许……种种种种。
那么。
他大概都不会做出如今的选择。
但在世界的这一刻,在这一朵昙花绽放的一瞬间,顾为经和蔻蔻小姐面对死亡时的尊严、勇气和从容,摧毁碾碎了豪哥面对死亡时,那颗被空虚、孔洞和不安啮咬的千疮百孔的脆弱的心。
这是善与恶的较量。
这是勇气与怯弱的较量。
这是心与心的较量。
也许正义不是一定总能战胜邪恶,也许正义会到来的很晚。
但在人世间的喧嚣中,邪恶必将被疾风与冷雨所折磨,所侵蚀。而正义也必将在温暖的春风中,得到归宿与永生。
——
“恭喜您当上了总警督,这下要彻底飞黄腾达了,看看,那些排着队想向你采访的记者,就清楚了……”
西河会馆的门口。
此刻已经被拉上了警界线,各种调查办公室的人在进进出出。
阿莱大叔看着刚刚接受完电视台的专访,一边吸着烟,一边不停的擦着汗的丹敏明,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飞黄腾达?唉,不想那些了。”
丹警督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苦笑了一下。
“莫名奇妙的就被解职,发配当了交警,又莫名奇妙的就成了国民英雄,嘿,就像梦一样。”
他给阿莱大叔递了一支烟。
“说白了,这事儿,真tmd的讽刺。”丹警督用缅语说了一句粗话。
“这时局,我是真的搞不懂了。我想做点好事,结果弄得个这样的下场,我都彻底放弃了,结果……我都不知道该骂这世道,还是该夸。”
“我家闺女说,我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被命运裹挟的普通人,稍微有点好运气,就得意忘形,稍微遇上了挫折,就灰心丧气。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当高官的,迷茫又无助,害人又害己。”
“我闺女说的对,我得老实的听自家闺女的话。”
丹警督重重的吸了一大口的烟。
“我准备趁着这个热乎劲儿,去让自己谋求一个联合国或者跨国联合打击办公室的职位,清闲些的那种。”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盘算。
“这样啊,这样也好,离开了漩涡的中心,至少稳当。”阿莱大叔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也笑着点点头。
“您呢?”
丹警官向着身前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一眼,“我知道您的事情,中校先生,有没有要重新出山的念头?别的不敢说,让您恢复原本的军职,现在的我……应该能活动一下做到。想不想来为我做事?把您曾经失去的,都拿回来。”
他在心里撇撇嘴。
有人挖了他女儿。
他也得挖点东西。
“重新出山?不,我早就重新出山了,我现在有工作的,私人助理,工作任务很多的。”阿莱大叔笑吟吟的回答。
“蔻蔻小姐呢?”跛脚的男人转过了这个话题。
“今天早晨送顾先生去机场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她啊。”
“蔻蔻?”
丹敏明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家里谁能管的住她啊。”
这位父亲无奈的叹气到。
——
仰光国际机场。
diesandgentlemen,mayihaveyourattentionplease:check-inforflightsq761tosingaporewillbeclosedat11:25.passengerswhohavenotbeencheckedinforthisflight,pleasegotocounterno.09immediately……」
顾为经听着广播里传来的提示音。
登机通道已经开放了有一小会儿了,乘机手续都快要停止办理了,但他还没有见到女孩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想给蔻蔻打个电话,发现对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