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八十五章 命运会售卖赎罪券么?(上)  全能大画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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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另一尊关进了占地数百亩的私人庄园中。

他给他的所有优渥的待遇,那张天文数字般的支票,都是豪哥用来祭祀的贡品,投向许愿池的硬币,购买赎罪券的税金。

豪哥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玩家,他这辈子在财富的赌桌上赢了无数次,所以,他要赌最后一次,和命运玩一把生死梭哈。

他要去赌——即使是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当你开出的筹码足够大,足够诱人,或者在逼迫他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也会走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道路,他也会向“恶”妥协,成为“恶”的一部分。

他要通过自己去扮演命运之神,来藐视命运。

顾为经既是赌具,也是对手。

顾为经是陈生林的取暖炉子。

顾为经也是豪哥的“许愿佛”。

“陈先生,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而这幅画——”

顾为经直视着陈老板被阴影遮住的双眼,说道:“它就是我给您的回答。”

……

陈生林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画架。

印象派凌乱却内含章法秩序,锋芒毕露又稳凝庄重的笔法颜料紧紧的贴在亚麻画布之上,笔触一层层的交错覆盖,罩染塑形,颜料则深深陷入到了画布的深层纤维之中。

这幅画并不像是洋葱,或者卷心菜,能被一片片,一层层剥离切下。

它是一套被用极好的手工细细编织出来的丝帛与锦缎。

线条、色彩、笔触、造型、结构……所有东西都是锦子上纵横交错的经线与纬线,而将它们牢牢固定在一起的梭子则是画家手中的笔刷。

最终,画面的全部元素都被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统一的一个整体。

创作者的心血与激情,便泼洒在这块锦缎之上。

就像阳光融入云朵,化作了早霞,光与云,精神与物质,互相吸附,牢牢的凝结,达到了终极的协调。

这是怎么样的一幅画啊!

画作整体上采用了和墙面上的那幅《教父》有点相似的人物结构和色调处理。

它的色调偏黑、偏暗,有超过一半的面积被阴郁的深色所占据,是一幅暗色调的印象派作品。

只有一束明亮的光线从画面的右侧照过去,打亮了作品的一域,也打亮了画像主角的侧脸。

一个男人端坐于画布的正中心。

他穿着宽驳领的布雷泽西装,法兰绒深青色的上衣,搭配金属的纽扣和苏格兰细格的卡其裤。

男人身体放松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肩膀舒展打开,轻轻的跷起腿,脚踝搭在另一只脚的膝盖处,正在半侧着身体,向着光线照来的方向看去,似是皱眉端详着为他作画的画师,又仿佛是在凝望着画布外的众人。

印象派的绘画特点,就是用快速、简洁、轻盈的笔触进行迅捷的描摹。

仿佛是用树枝在沙面,在落雪或者在水波上信手做出的涂鸦。

印象派是一种东西合璧的画法,画家往往不会追求对细节百分百精确的还原,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对氛围的塑造之上,有一点国画领域中的“以形写神”相近的意思。

大师的印象派作品中,总是用模糊的画笔去捕捉到精妙的意趣。

画笔就像沉甸甸的渔网。

太清晰,渔网提到空中,沥干了水珠,人们的关注点就会全部被网眼里面的鱼蟹河虾所吸引,失去了一种朦胧的美。

而如果沉没在河面以下,半遮半掩,半显半露,那么渔网提线的每一次震动,每一次水波的翻涌,甚至在网兜即将提出水面前的那一刻,一尾红艳艳的鲤鱼尾巴在网中的惊鸿一瞥,都能无限的激发人们的想象力。

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东方式审美哲学,便是来源于此,用有限的笔墨去塑造某种更加宏大的哲思。

很多印象派的经典人物画,便都是侧脸回眸,女郎头戴着帽子或者遮面的纱冠的形象。

这幅画也是如此。

画面的主角没有戴帽子或者面纱,然而他正好处于画面明暗的交界线上。

似是如此刻一般,清晨的第一抹灿烂的朝阳穿过窗边帷幔的缝隙正正的打在男人的侧脸之上。

极暗的深色调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就变为了璀璨的亮色调。

从白到黑。

从暗到明。

强烈的色彩对比度让观众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同收缩调整着焦距,画面的主角的脸就这么隐藏在浓墨似的夜色和金粉铺成的透亮光线之中……仿佛笼罩着一层由光与雾构成的面纱。

《蒙娜丽莎》是艺术领域各种都市传说最多最杂的一幅画,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讨论着这幅卢浮宫的镇馆之宝。

讨论着她的身份,她的微笑,她的神秘。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游客眼中,也有一千个不同的蒙娜丽莎。

人们总是说,不同的人站在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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