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它对我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懂么?”
“它都是狗屁,你懂么!什么东西,它都抵不过活生生的人陪在你身边,对你笑,和你说话,唱歌给你听,你唱歌给她听,懂么?”蔻蔻抓住顾为经的袖子。
“我愿意拿世界上的所有手串,所有黄金,所有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去换让我妈妈多陪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你能明白么!”
“顾为经,你这个大猪头。”
“你懂我在说什么么!”
“你懂么!”
顾为经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蔻蔻发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
从来都没有。
她愤怒的紧咬着牙,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手紧紧的拉着顾为经的袖子。
顾为经也不说话。
他不反抗,不解释,不回答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对方,听着姑娘在他的耳边说不清到底是愤怒还是悲伤的诉说。
年轻人这幅温温吞吞看着她不说话的模样,让蔻蔻小姐更生气了。
她恼火的想把掌心中的小手串抛在湖中扔掉。
抛出前的一刹那。
她的目光对上了顾为经的眼睛。
一瞬。
蔻蔻还是没来由的心软了。
她用小指勾住了手链,转过身,张开怀抱,轻轻的抱住了顾为经。
“嘿,顾为经,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不再骂了。
蔻蔻就是性格百变的妹子,忽的,刚刚的狂怒和冷光都从脸上褪去了,或许它们本来就没有真的存在过。
她只是把头埋在顾为经的胸口,轻声的对他说。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你在为我跳舞的时候,你其实就知道了我会怎么选,不是么?”顾为经抱着怀里的蔻蔻,指尖穿过她脑后的长发。
蔻蔻的贴着他的心口。
她没有点头或者摇头,说是或者不是。
她只是轻声的安慰道:“顾为经,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别害怕。”
顾为经轻轻的摇摇头。
“所以……蔻蔻小姐,你更应该要离开了。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需要你陪着,你的父亲,你的阿姨,你说的,没有你他们该怎么办啊?他们都不如你坚强,不是么。还有我的爷爷,老爷子年纪大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希望你能替我去看他,还有这个……幸好,你刚刚拉住了我,否则这次掉到了湖里去,还真有点麻烦。”
顾为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信封。
他打开,里面装着管家替他提前取出来的机票。
“我前天晚上,管你要了你的护照号码和影印页,就是为了这个。”
过去大量的画展都是不报销路费,这些成本基本上都是由画家们的签约画廊承担。
很多非洲或者第三世界国家的艺术家成名后,经常会在传记或者记者采访的时候抱怨,六七十年代那会儿,他们这样的画家即使成功杀入了一些大型双年展,往往也会因为支付不起跨国机票和酒店的开支而缺席。
但如今。
随着国际双年展规模一届比一届大,一个比一个层次高端。
学生展、外围展有的还需要开销自理。
为主展区、大师展区的入围参赛艺术家们报销来往机票和酒店套房,都快成为标配的待遇了。
类似中东沙特的一些财大气粗的摄影比赛,艺术比赛,只要能入围就是头等舱伺候。
新加坡双年展不像之前的那个schstic出版集团的写作与艺术大师奖,因为只有几位候选人的缘故,所以很土豪的可以让所有的候选嘉宾都携带家人组团去纽约吃喝玩乐。
这种国际双年展参展的画家要多不少,待遇也就相应的要低一些。
但狮城方面还是提供了这类双年展邀请函标准搭配的两个商务舱机票和酒店的兑换报销名额。
它一般是提供给艺术家本人和他的伴侣、子女的。
他和胜子都一人有两个名额。
顾童祥这段时间,又要杀去伦敦的马仕画廊分部。
所以,顾为经兑换了一张机票,另外的一张机票名额,他用不上,就一直空闲了下来。
昨天。
他把这张机票用蔻蔻的护照兑换了。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型双年展。”
顾为经抱着蔻蔻轻声说道。
他本想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调侃的说,希望这不是最后一个。
但话才出口了一半,他感受着怀里女孩子的温度,顾为经又吞了回去。
他只是笑了一下。
“蔻蔻,你知道我的那么多秘密,所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去不了的话,你更应该要替我去看看,不是么?代替我去看看我人生中第一个国际画展,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人告诉我,我会夺得这次双年展的金奖呢。你要去看看,他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