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又不裸露。
她的性感来源于她的漂亮,她自然一样深邃神秘的气质,而非是大笔大笔赤裸的曲线。
看着她。
就像看到了森林里长着翅膀的精灵公主。
潭水叮当,清泉作响,潭水叮当,明媚女郎,潭水叮当……它是一幅明艳的印象派画作,却带着那种老式浮世绘仕女画式样的庄重与典雅。
所以。
酒井胜子给她笔下的这幅画还取了另外两个名字。
除了暂定下的《清幽·空寂·神秘》以外,还有《树影·潭水·女郎》,这是分别将“清幽”、“空寂”、“神秘”这三个抽象的意象直接具象化了。
也可以说。
《清幽·空寂·神秘》这个名字,是将“树影”、“潭水”、“女郎”这三个具象的意象给抽象化了。
酒井胜子还准备了一个更加简单直观的名称——“森林公主”。
她准备在新加坡双年展上,从这三个名字中任意选择一个名称,当做画展上最后的正式名称。
没有错。
这张画,便是继《为猫读诗的女孩》以后,酒井胜子为新加坡双年展所准备的第二张参展作品。
艺术节的策展人制度,就决定了艺术节说好听点叫“很人性化”,说不好听点,叫做“草台班子”也行。
各种灵活调整的空间贼大。
只要策展人愿意,很多事情都有可供商量的余地。
从展台的位置,到展览作品的数量。
别说新加坡双年展了。
历史上像是威尼斯艺术节,或者柏林、戛纳这个量级,全球瞩目的超级大展,其实也挺草台班子的。
很多规矩都跟开玩笑一样。
什么都已经过了参展截止日期了,忽然又有某部重量级作品宣布即将登录竞赛单元啦、什么学会主席一边宣称展览的原则是不会给同一个作家颁两次奖,来年就自己破了戒啦、什么展览名单都公布了,结果有的导演在哪里反复横跳,一会儿说退出,一会儿又回来……这些看上去就很扯的事情都反复出现过。
科波拉带着《现代启示录》去戛纳那年,一会儿制片商不让去,一会儿导演要自己去,甚至艺术节上映的版本还是个未制作完成的“半成品”,和最后电影院公映的版本剪辑的都不一样。
顶级大导和顶级大展,搞的像是一出闹剧。
唯一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或者说。
所有的参展规则概括起来,就只有一样,就是这样你的腕够大,你的作品够重要,那么所有一切事项都能和策展人商量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