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路工人,不如说大叔猫的工作是负责铁路任何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从帮助客人寻找行李,确保盥洗室的洗手盆干净的可以反射每只猫的胡须,到地板有没有打过蜡,列车警卫够不够尽责。
他永远坚守着岗位,看守着铁路的安宁。
他也永远不会犯错,像是调表师熟悉钟表的每一处齿轮运转一样。
这只猫对列车王国上所发生的一切洞若观火,没有他不知道的。
“所以——千万别跟铁路猫:史金波旋克斯开什么玩笑!他是世界上最不容忽视的猫,他永远会找到你。”
诗集里如此写道。
布稻歪着头看了画稿两眼,就侧过了头,有些走神。
茉莉则小朋友看着纸张上的大叔猫画像,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无论是布稻还是最熟悉阿莱大叔的茉莉,都没有表现出之前看到老妇人猫“珍尼点点”时。
那种触电一样的一激灵。
“这张画画的不是太好。”
看到这一幕,顾为经在心中叹了口气。
偷偷记下问题。
插画本来就是绘画界的出租车司机,让自己充当原作者的载体,替别人去表达笔下情感。
理解别人创作的角色,总比自己原创的角色,多了一丝隔阂。
画《小王子》的时候。
为了让顾为经充分的理解到每一个出场角色的情感内涵,树懒先生费了多大的劲儿,为他读了多少天的书啊!
到了《猫》这里,纵使体悟角色的门槛变低了很多。
然而顾为经还是不可能把故事里的每一个猫咪角色,都直接硬生生嵌入进一个他生活认识的人进去,并在情感刻画的足够丰富的同时,保持和整个诗歌的行文贴合的天衣无缝。
创作“史金波旋克斯”的小样时。
顾为经便纠结迟疑了好一会儿。
他遇上了问题。
大叔猫的形象让他联想到了看门人。
可细细的咀嚼了一遍诗歌原文后,他意识到这两者有一点的相似性,气质又不完全相同。
尤其在刚刚画了那幅关于英雄主义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之后。
顾为经便能更加明显的意识到其中的微妙差别。
阿莱大叔是沧桑内向型的。
他的坚硬是性格中的坚硬,又在坚硬中隐含着细腻,生活中的物欲很低,可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长久自得其乐。
而大叔猫“史金波旋克斯”。
原本诗集中它的形象,用树懒先生的说法——它就是那种西方社会中对于“消防员”、“警察”、“管家”、“军人”的这些职业刻板印象的化身。
呃,正面的那种。
不是指大腹便便的腐败警探或者坐在阿帕奇上在中东平民区里哒哒哒的黑暗面的那类刻板。
体面,得体,有一点古板、无聊缺乏幽默感,却不要想着能因此而开他的玩笑。
他们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这样的人就想是那种“强大而又可靠”的男人的代名词。
是社会道德规范中的男人理想型。
“大叔猫会眼睛不眨的看着你,你脑海里转动着任何念头,他都会立刻知道!北方邮车从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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