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光头或者吴秘书这类老板的心腹下属的面。
他非常确定,那时的豪哥一定没有把顾为经放在心上过。
对他的关注程度。
未必就会超过,正在躺在酒吧里哼哼的苗昂温。
上门让你加入,是抬举你,是给你发财的机会。
给脸不要脸,就滚好了。
他们当时不转头就请了苗昂温,人家屁颠屁颠的交了投名状就来了。
到底是什么?
让豪哥对顾为经的心思,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这倒没有,没您想象的那样严重,但看样子,抱歉——”
吴琴莱小心的斟酌着措词,“也许有骨折的风险。”
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此刻他所说的抱歉,到底是在抱歉,身为豪哥派到下面去的助理,没有能成功的把苗昂温看好。
还是在说。
啊,抱歉,先生。
对不起,顾为经没有把苗昂温做掉,要不然我跑回去补一枪?
“好的,我在听,说下去。”电话里的语气很平静。
“是这样的,或许您也已经知道了今天国家美协公布入会会员名单的结果。我们的工作出了意外,具体原因还在查,但是结果就是,苗昂温没有选上,选上的却是顾为经的爷爷顾童祥,然后——”
因为实在摸不清楚老大的心思,吴秘书没有敢做任何的额外的语气修饰。
他老老实实的用尽可能简单的话语,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全都概括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顾先生就在我的旁边,还有蔻蔻小姐,我在等待着您的吩咐。”他说道。
“苗昂温?”
豪哥玩味的念了念这个名字,“你看,我一般只会给一个人一次的犯错机会。我很严厉的警告过他,不可以去干扰小顾先生日常的创作生活。”
“还有人给我为这件事打过电话,我也正式承诺了,只要顾为经不想,我就会不主动拿着枪逼着他为我做事。伱看?苗昂温不听话,这让我不高兴。”
“让我在别人那里说话不算数,我也很不高兴。”
“另外,摇头丸?你确定么,我们的人,不能碰毒,这是原则,沾毒的人是不可靠的。我们这个行业,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可靠。不可靠就要死,规矩他知道的,对吧?”
吴琴莱心底正在发寒。
就像他刚刚告诉顾为经的一样。
豪哥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有多好的人。
也不是一个多么有耐心的人。
他从不给谁太多的机会。
他讨厌手下的人反复犯同一个错,就像他讨厌被同一个人反反复复的拒绝一样。
苗昂温惨了。
吴琴莱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我说过,上一次犯错,我饶他一次。下一次,他就得自己去求佛祖原谅。”
“给一把手枪,让他做轮盘赌。结果如何,就看菩萨的意思——”豪哥的声音传来,低沉的仿佛是正在吐信的眼镜蛇。
永远不要相信黑社会会有什么慈悲心肠。
豪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说要杀你全家,就要杀你全家。
说下一次再犯错,就要让人玩轮盘赌。
就一定要有人拿着左轮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
“明白了。”吴琴莱点点头。“我会安排。”
“听我把话说完。”
“这样吧。今天的事情也算巧合。事出有因,所以我就姑且饶他一次吧。”豪哥想了想,“但是惩罚还是有的。”
“不装子弹么?好的,我会把枪膛里换成铸铅的模型子弹的。”
吴秘书点点头。
毕竟是未成年的人。
适度的威吓一下,就足够他吓破胆子了。
“不。吴琴莱,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当然要装子弹。”
“空枪这种事情,你永远只能玩一次,用的多了,就没有人怕你了。我的意思指的是,把手枪给他爸。让他爸替他来做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想,他的父亲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豪哥语气冷漠的说道。
吴琴莱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
这一刻。
顾为经,蔻蔻。
哪怕是旁边从辑毒战场上下来,见过尸山血海,也见过人间炼狱的阿莱大叔。
他们都泛起一种,自心底涌上的对人性阴毒刻骨的寒意。
“好了,你这里就这样。剩下的,你把电话交给顾为经吧,我和小顾先生亲自谈。”
“给您。”
吴琴莱闻言,双手托着手机。
把它交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