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端着客人为你点的酒水送上来。
或许是表示对音乐的欣赏。
或许是期待着想把你灌醉捡走。
一般来说。
等弹完两首经典的理查德·克莱德曼,一支弗·普莱斯或者塔内娃,再来一两支随便什么的流行民歌的旋律。
就到了伱晕乎乎,醉熏熏的时候了。
老板对此乐见其成。
不光是卖酒水赚钱的问题。
而是蔻蔻心里觉得,这家伙也是期待着把她灌醉,然后捡走的人群中的一员。
哼哼哼。
蠢货。
也不看看她蔻蔻小姐是谁!她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人如愿的。
她总会笑着朝台下挥挥手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让他们给客人把酒水端回去,别浪费了。
虽然这样。
就赚不到提成了。
可蔻蔻不想把自己搞的晕乎乎,醉醺醺的。
她觉得几杯酒应该挺难搞定她的。
但是嘛。
小心无大错。
“保护自己的原则2:不要入口任何自己无法确定里面成分的东西,最好不要入口任何开过封的东西,即使是无酒精的果汁饮品,除非你亲眼看着它从刚刚打开的瓶子里倒出来,否则就不要喝。”——《蔻蔻小姐的兼职小妙招》
她按住裙子的下摆,在钢琴椅上坐下,打开琴键的盖板。
从旁边的红漆托盘上,拿出今天晚上选定的节目单和乐谱。
此刻酒吧已经开始营业。
就算客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但是已经同时开始有热场的舞娘在t型台上跳舞了。
她每天都会按照老板选定的单子演奏。
除非有客人单独给小费点新曲子。
《梦中的婚礼》、《水边的阿狄丽娜》……基本上都是每逢钢琴商演,必上的泛滥到烂大街的曲子。
今天多了一段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里的钢琴独奏。
看来老板想要和那些其他夜场打出差异化风格来,把他这里的酒吧的文艺气质,突出的更加明显一些。
望着曲目单。
蔻蔻略微在心里挑了一下眉头。
她从小到大,唯一坚持下来自认有专业级水准的就技艺就是舞蹈。
芭蕾和小步舞都有很高的水准,还会一点点的街舞。
钢琴嘛,就只能勉强说是马马虎虎。
基本上是钢琴老师听她的,想学啥学啥,大小姐爱学什么曲子,就学什么曲子。
断断续续的跑去泰国,考过几次英皇。
英皇的曲单虽然两年一换,但如今的英皇改革后考级是可以自定曲目的。
她学的也不算非常的系统。
《天鹅湖》里的几段快板的乐章。
她手有点生,未必能完整的弹下来。
不过,蔻蔻小姐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丝半毫的不安都没有。
坐在那里,自信的仿佛是一位顶级的钢琴家。
“没有人来夜店,是跑来专门听《天鹅湖》演奏的节拍够不够准,踏板的衔接处理的够不够细腻有弹性的,即使这家夜店的名字叫做“音乐家”也一样。就像在舞台上,当一个人穿着透明的芭蕾舞服的时候,大家的关注点一定便不在做ronddejambeenl"air(动作术语,用腿大跳在空中划圈)时,大腿绷的够不够直一样。”——《蔻蔻小姐的兼职小妙招》
她手生怎么了。
这架钢琴虽然不是电钢,可其实本来音色也没准到哪去。
谁也不嫌弃谁。
“啰啰啰!开弹!”
蔻蔻在心中哼哼。
……
跳跃的音符,顺着钢琴台的台阶流淌而下。
仿佛是蹦蹦跳跳的快乐小矮人。
一个穿着胸口上封着口袋的海军大衣,海军蓝长裤和格子条纹衬衫的男人站在钢琴台边,盯着弹钢琴的女孩看了片刻。
然后走了过去。
“你跳过舞么?”
他问道。
通常情况下,蔻蔻懒得理会这种问题,不过这一次,她不得不停下演奏。
因为这位就是给她发工钱的人,音乐家的傻帽老板。
“没有的,先生。”
蔻蔻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并在心中说服自己,笑一下算是做好事了,就当是关爱智障儿童。
这是慈善行为。
蔻蔻觉得,真心的不能责怪自己歧视对方。
油腻就不说了。
身材中等,长的一般,有一颗流氓的心,却非要在那里装作斯文。
谁见过在黑乎乎的夜店里,还整天往头上戴一个灰色的费多拉园呢帽的?
他可能觉得自己很斯文禽兽的样子。
蔻蔻只觉得,对方样子简直蠢的冒泡。
说不清。
是这样的女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