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画廊新项目的筹备工作。”
好像不是什么黑社会,而是什么伊甸园。
黑社会又不是公司上班,离职打个报告就行。
这种改变让人害怕……甚至可以说,这种学习能力,抛开个人立场的差异,让顾为经感到尊敬。
“其实我内心里是希望尽早走的,要是可能的话,哪怕这个月就走都可以。咱们家里的这点家当,卖不卖的就那样。留着以后再出手,或者当成老宅回来看看,都行。我觉得啊,既然觉得这城里的气氛不对,都要跑了。”
“今年的入会名额就算是挖好的萝卜坑,你的实力也能把萝卜拔走,自己跳进去蹲着。”
雷克萨斯上世纪特有的老式轿车不考虑风阻的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旧日设计,仿佛一只深色的火柴盒,撞破雨雾,驶过德威国际学校校门口的的商业街。
“你吴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他如今粘惹上画协的麻烦,也是因为想帮你。咱做人得讲究些,不能屁都不放就跑了,让人家往吴老头头上泼脏水。这老家伙是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啊!我知道他心里憋屈。咱不能不管。所以当然要把真实的你,完整的展示出来。”
顾童祥舔了舔嘴唇,用力做了一个拔萝卜的手势。
“不是……吧。”
从一个人花了豪哥一缅币开始,扣不扣扳机,就从来由不得他的了。
对抗着风雨骑车,她看上去骑的不轻松。
但另外一种漂亮女孩子,则是她们的身体姿态,她们的气质,她们的说话的方式,她们的曲线,指的不是身体大腿的曲线,而是那种环绕在她们四周,像是由无形的彩色纸屑一般,不停的被抛洒向半空的气场“曲线”。
“关于你的画廊签约材料,参加画展的准备,包括曹老给你题的那幅字,都当成证明材料提交上去了。记者既然想要看,想要挖,就让他们到时候报道好了。还有比这更有分量的东西么!”
顾老头一撇嘴。
有的只是社会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那一面。
今年还会有记者在现场跟踪报道,一方面是因为之前校园采访风波的余波。
想要体现一下整个流程的公正性。
“就千万别犹豫。”
想起了开学不久以后,他曾在这里目睹过的一场“短、平、快”直接且酷烈的枪击案。
“送我到这里就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关上大门前,他只对一脸懵逼的顾童祥留下了一句话。
然而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从世界上消逝。
这里没有脖子上围着白毛巾义薄云天的周润发,也没有胸口插着玫瑰花,风度翩翩的马龙·白兰度。
“汉克斯告诉我说,今年伦敦分部正在升级改造。在传统的主流绘画领域,过去十年来老藏家客户流失的很厉害。”
偷吃一个橘子,是一个橘子。
“那可是国家美协,本土画家所能获得的至高社会地位之一。你爷爷,吴老头,盼望了一辈子,所念的不就是那个位置么?咱可得把这个机会,把握住了。”
“搞的越透明,越像样子,场面越大。等你的材料一曝光,说服力就越硬,想不选伱都不行。马仕画廊不比那个什么唠子的立体宇宙现代艺术中心的牌子含金量大多了。这可是个好机会,能拿到国家美协的身份,优势还是蛮多的。”
而是他大概率正巧碰上了苗昂温入伙后,杀人交投名状的“标准化入职手续”了。
黑社会永远都是黑社会,他们代表了秩序的对立面,社会最深沉的阴影。
“吴爷爷肯定要从仰光书画协会上下来了,不过他今年提交的两个推荐候选人名单中,把你的名字给报了上去。圈子小有圈子小的好处,十八岁就加入国家美协的事情,在艺术产业比较发达的国家,想都不敢去想。”
啪!的一声响。
顾童祥用竖起的一根手指戳了戳方向盘,一幅很有动乱地区生存智慧的样子,指导经验道:“自古以来,跑路跑的都是时间,千万不能在小家子的在那里斤斤计较这带不带,那船票贵不贵的。真等局势变乱,麻烦上门了,你想润,都润不走了。”
比如说那位伊莲娜小姐。
国家美协的新成员入会,虽然可能是这里本土艺术界最重要的一场盛事。
顾老头总是能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由衷的豪气出来。
顾为经双手交叉,放在膝间,点了点头。
顾为经目光望着熟悉的街道。
“马仕画廊所主打推荐的当家画家们,身价达不到富豪们所期待的平均每年百分二、三十的投资涨幅曲线。而伦敦又是欧洲创意美术的一个重要枢纽,所以马仕三世希望另辟蹊径。走不同的绘画路线,和其他大画廊的伦敦分布竞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