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5章 手有余香  全能大画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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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一個整体的连续时间过度。

说话间。

再说了,他可能前沿的美术风潮,确实接触的较少。

勾线法也很基础。

顾童祥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

顾为经笔下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转折,每一个顺手逆手的笔尖变化,顾童祥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好像立刻就学会了。

可组合起来。

咦?

我看到了甚么?学到了甚么?这种灵动感是怎么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呢?

咦?

你这厮好生无礼,怎么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呢!

“麻瓜·顾老头”重新把屁股彻底往椅背上坐稳当了,并往前挪了挪,好奇心折磨的他心里痒痒的。

他好歹拿了一辈子画笔。

现在。

学本事的诱惑,战胜了在婶子们那里捍卫“顾老师”名号的虚荣感的诱惑。

也战胜了顾童祥心中最后一丝想要孙子面前,维持住长辈“高贵冷艳”形象的自尊心。

“哈,这线勾的倒有点意思。这全都是那本,那本叫啥来着?”

“《天雨流芳》。”

“对叫《天雨流芳》的书上教的?”

顾童祥心中惊叹。

啥书呀,这么牛逼,翻两页就跟吃了仙丹一样。

就这……还只是林涛先生口中的启蒙读物。

不愧是能成为曹老弟子的人物,这眼光,可真真的算是高出天外去了。

“肯定不只是读书了,应该说是知识储备和我自己绘画心得的感悟结合吧。读书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顾为经知道老爷子可能误会了,笑笑说道。

“林涛教授说,画家感受到瓶颈,并想要突破瓶颈,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两条腿走路。要从【务实】和【务虚】两条道一起下手,务实是‘术’,便是磨炼自己用笔技巧,务虚是‘道’,要打开格局,开括整个人的知识结构和美学修养,便是读书。”

“就拿这勾线来说好了。”

“书上说,勾线最重要的是能做到有‘灵淑之气’,而如何做到有灵淑之气呢,作者便引用了清代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里的观点——学者当先求之笔墨之道,而渲染点缀之事后焉。最初而最要者,不在陈规,在乎以笔勾取其形,能使笔下曲折周到,轻重合宜,无纤毫之失,则形得而神亦在个中矣。”

“哦,这样啊,说的真好。”

顾童祥想了想,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懂。

好吧,咱确实没文化。

东西方传统的艺术理论著作,后人读起来都有各自的难点。外国的书籍难点集中在语言上,几百年前最严肃正统的经卷全是用拉丁文写的,连小黄文恨不得都是希腊语版的。这是中世纪上流学者所能接受的最通俗的语言。

连法语都不行。

英语文献著作的地位讲道理还不如阿拉伯语文献。

世人印象里,那个时代的代表性英语写作大家,诸如莎士比亚这些人的高大形象,其实都经历了一个在十七、十八世纪的再发现过程,他们从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种德高望重的搞严肃文艺创作的老先生。

文学系的一句暴论,在莎士比亚所生活的时代和他死后的二百年间时光里,他的个人形象其实很近似于文艺复兴时代的郭德纲,而非大文豪。

而那些古代一手文献著作,今日西方搞美术史研究的学者读起来都超级费力,英文版则通常不太可靠。

而东方文献的优势是,华夏文脉一脉相承,绵延未绝。

不用专业的古语言学者。

经过完整的义务教育,且受文言文训练比较好的普通高中生,别说几百年了,读2000年前汉晋两代的原始文章,都没有太大的困难。

但缺点则是,理解起来比较有难度。

尤其是美术范畴,非常考校慧根和悟性,已经进入到了玄学领域。

封建时代。

有几个平头老百姓能够识字呢?

谈论书法、绘画这些艺术问题,更是最顶级文人公卿才拥有的特权。

这些学术著作是大师写的,也是写给后世的大师看的。

它们不仅仅是美术著作,哲学著作,也很像一种文人间跨越时代的文字问答游戏。

甚至有意写的很虚,很玄。

字里行间间充斥着各种玄妙的“秘语”和层层丝纱遮面的朦胧感。

这是存心设置的门槛。

看的懂的,你才算是吾辈中人。

看不懂的?

俗物一个,和虫豸野兽何异。古时大师们才不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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