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亚洲很有名的艺术童星,即使年轻了一些,可美术展永远渴望足够优秀的新鲜血液。我想,只要她展示出一些个人风采来,拿到一个特邀画家的位置,应该还是不难的。”他暗示道。
最高端的艺术圈子就那么大,日本一个国家十几二十号人,全世界三、四百人都是往多了说的。
雨田力也和唐克斯馆长主要是竞争关系不假,有一定的私人交际也是实话。
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威尼斯双年展的总策划刺刀见红的同时,私下里有人情往来也很常见。
大家在各种国际会议,各式各样的美术展览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啊。
多的不敢说。
一个特邀画家的名额,雨田力也跑去卖脸,只要他下的去本钱,怎么也能卖回来的。
“谢谢谢谢,但别别别,千万别,用不着您为了胜子专门跑去画展挂名,那太麻烦了。您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小孩子们各有各的缘法,拔苗助长反而不好。”
酒井一成笑呵呵的摆手。
招呼打到了混个脸熟就可以,太刻意了反而不美。
雨田力也能卖脸卖回来特邀画家的名额,酒井大叔靠卖肉肯定也能卖的出来。
酒井大叔想着,女儿酒井胜子和顾为经的年龄,纵使是平常的年份也很醒目,今年竞争这么激烈。
多少媒体聚光灯盯着呢!
走特邀画家的参赛渠道,被大家嚼舌根,说闲话,定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能靠自己真本事进去,就不要靠人情。
就算用人情,也应该用在最关键将沸不沸的阶段,添上一把猛火。
现在还处在热锅的阶段,提前敲敲擦边鼓,有那么个意思就好。
反过来说。
会不会因为这次招呼,让踌躇不定的雨田前辈决定去新加坡双年展评委团挂个名,乃至主动和老友绪方主任说上两句话。
这酒井大叔就管不了,也没法管了。
“谁让胜子的老爸是这么优秀,这么有名,这么有魅力的大艺术家呢?”
人家拼命想要卖他人情,酒井一成也很无奈嘛。
他特意在健身的时候和雨田前辈谈起这件事,而非咖啡馆乃至私下请客拜会,除了减肥营不让他出去胡吃海塞以外。
本就是因为谈话内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酒井教授,那您这是……”
雨田力也盯了酒井大叔好几秒钟。
待确认了这个胖胖的家伙脸上的笑容很憨厚真诚,估摸着真不是假意推脱的演给他看的。
这才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雨田前辈,有个小孩子画了幅不错的画,想要参加今年的新加坡美术展,您方便给看看嘛,我想听听您这样的专业策展人的建议,给他挑挑错,指一指问题。”
酒井大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着一边休息区的沙发。
“占用您一点健身时间可以吗?我觉得这种画法,您应该很有发言权。”
职业画家不一定非要是全才,甚至可以说,大多数都只要精研一两门细分画法的细分领域。
在艺术工业高度分支化的当代。
和科学领域近似,已经很难出现亚里士多德、托勒秘这种从艺术到天文,从几何到化学全知全能的哲人了。
实践证明,这样的牛人经常会动不动的就被教科书翻出来钉在耻辱柱上。
画家领域。
能同时玩好油画和水彩的就已然很不容易。
大多数画家都只有一、两种代表性的画法。
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不一样,他们不需要练习画法,但需要懂大多数画法,对整个美术体系有一个宏观的概念。
这样在成百上千的投稿作品中,分出不同的画法,不同的画派,不同的主题,到底谁画的好,谁画的不好。
才能分的清该舔谁,该骂谁,该给什么样的投稿去颁奖。
到了如今。
其实连评论家和策展人也有逐渐细分的趋势,但目前国际上大多数策展名家,都是从亚欧非到拉丁美洲的殖民地融合艺术,都能搞的转的见识广博之辈。
酒井一成已经在健身房抱着手机研究了一会,就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在这里死琢磨。
何苦嘛!
大把的资源明明就在他的身边晃悠。
日本大学等级森严。
教授们地位超然,有豪华餐厅,专用的停车位。
连这间大健身房和下方的恒温泳池,都是专门建造给最高级别的教职工的。
终身教授、系主任和校董会成员一级的职工才能使用。
不仅器材一流,普通的私教课和补剂、蛋白粉、维生素功能饮料全部免费。
只要他随便抓来一个合适的壮丁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