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种画法试试,您有什么好的指导或者建议嘛?”
顾为经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抱歉?画成这样,你有什么要抱歉的地方。”
瓦特尔教授嘿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抱歉德威学校只能派出我这种水平的老师来教你?”
“问我有什么好的指导意见,同学,这样的画我可画不出来。见鬼,我竟然还在台上大言不惭的讲了这么多天的课。”瓦特尔教授苦笑。
“要不然还是你来指导指指导我吧,这课你完全没必要上了。”
他的话是在开玩笑,语气中却有真情实意的意味在其中。
在现代学校里,
学生的学科实力比老师还要强,并不是多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无论课外自学还是教培补习班的缘故,很多学霸都能做出来授课老师都不会解的难题。
要是打奥赛,能拿省奖甚至是进国家集训队的学神们,秒杀个普通高中物理高中化学老师,简直不要太轻松。
艺术却是个特例。
因为艺术真的是个纯粹的技术性学科。
无论是美术还是音乐,技法的积累都需要时间的沉淀。
同时学生们如果没有比他更加优秀的老师的指导。进步速度就会慢下来,甚至连努力方向应该在哪里都未必知道。
普通人可没有系统这么简单粗暴的加经验的手段。
通行的规则是,艺术学科经常学到了一定程度就要换老师。
那些历史上音乐天才艺术天才,交响乐队的首席小提琴手能考入四大美院的名校学生们——从小到大在不同的学习阶段换个五、六位私人教师只是寻常事。
一开始跟某个老师学,学的太好了老师教不了。开始被推荐跟着老师的老师学习,在艺术行业不稀罕。
要不然就像酒井胜子这样,从小的时候就跟着著名大师学习。
“现在一个学生都画成这个样子嘛。妈的,水平高成这样,我这个老师压力很大啊!”
虽然不想承认。
可瓦特尔教授在仔细研究过顾为经的作品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的素描水平,应该要比自己要强。
瓦特尔老师的样子被所有同学都看眼里,德威的教室里也是一阵惊讶的窃窃私语。
他们在学校里上了这么多年的课,何时能看到过牛气轰轰的日耳曼人素描教授对待一副学生作品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顾为经是属于成绩不错的那类,素描课的评价经常是A。
只是能拿到A的人,又不只他一个。
那些被酒井太太挑选去提高班的人,也没见谁让瓦特尔教授这么失态过啊。
难道这小子他突然嚼仙丹了?
“您过誉了。”
作为人们所议论的中心焦点,顾为经反到被瓦特尔教授夸奖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老先生往日里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我也想过誉。线条造诣,有什么功夫就画成什么样,纸上的笔墨是最不会骗人的。这幅素描图,我很难画的这么好。”
瓦特尔教授嘴里啧啧称奇。
面对这样的素描水平,瓦特尔教授甚至心中有点愧疚。
自己教这样的学生真的不配,都有点去误人子弟,耽误人家的意思了。
除了不好意思,瓦特尔教授更多的是困惑和不解。
毕业年级的学生总体水平他是清楚的,顾为经算是个好苗子之一,水平依然还需要打磨。
这才一个假期不见,
瓦特尔现在手中这幅画已经从好苗子猛的就长出了树干与枝叶。
参天大树过于捧杀,能看出成熟艺术家的雏形真的一点都不假。
也发育的实在太快了。
“顾为经,在假期家里有给你外聘补习老师,或者参加一些美术集训班么?”
瓦特尔教授的猜测道。
他是在好奇什么样的素描课补习老师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要是真有名师调教,能进步的像是吃了春药一样的猛。
瓦特尔教授也准备转头给自己去报个班上,就算花个几百几千美元的,他也乐意。
瓦特尔教授终归在一根铅笔上耗费了大半生的时光。
他这个年纪,也就不太想着签画廊什么的了。只是单纯触摸到素描技法的更高境界,也总归是很好很好的。
“我就是自己琢磨的,画着画着就有了感觉。”
“这样啊,那就是突然悟了。你这悟的可有点猛。”
瓦特尔老师的脸上流露出一层失落。
教授心中却也算有了答案。
艺术行业讲究灵感,讲究顿悟。
莫扎特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脑袋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