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三位分别是酒井一成和林涛教授。
他的爷爷顾童祥排名第三十五位,敬陪成名画家的末座。
出乎顾为经预料的是,他自己竟然在这些艺术家来“镀金”的子侄和学生们的名单中排名最靠前。
紧跟在自己爷爷的名字之后,排名第三十六,比第三十七位的酒井胜子名字还要更加靠前。
而酒井纲昌,则只排在第四十一位。
“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名单顺序,是根据完成的任务量,工作时长和大师艺术家们对你的评价区分的先后。顾君很是努力,我们的名字挨在一起呢。你看这个——”
酒井胜子伸出手指,替顾为经拿起了礼盒中最后一件物品。
那是衬着深色的天鹅绒布小盒,盒子里放着一串精巧的沉香木珠。
手串带着轻微的香灰燃烧后的草木烟气,珠子的头尾则各镶嵌着一小枚翡翠玉环。
最上方的玉环上,有精巧的玉工用极细的雕刀镌刻出了“顾为经”的名字,最下方的玉环上则刻着佛家的福篆花纹。
“开光的手串?”
顾为经打量着这串手环。
全世界的宗教圣地,不管是信奉的哪位神明,从天竺一直到耶路撒冷,几乎都有赐福开光的业务。
从开光手环,手串,十字架,到开光最新款的IPHONE、显卡、XBOX游戏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大金塔是佛教的重地,缅甸是佛教国家。
缅甸政府送给艺术家们一件开光的佛教手环作为礼物,既在预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看上去这次文化部蛮下血本的。
这种正经高僧加持开光的物件,卖的都不便宜。别的不说,沉香是名贵的木料,而光是那两枚小玉环,质地看上去就很不错。
“仰光旅游局的官员说,这次赠送的艺术家们的纪念品礼盒,其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有这个手串上的玉环成色有区别。虽然都是老坑翡翠,但在纪念碑上排名越靠前,翡翠的质地也就越好。”
“曹老、我父亲和林教授都是玻璃种翡翠,到了我们这里,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冰种。”
酒井胜子扬了扬自己的右手,顾为经注意到,胜子小姐的手腕上也挂着一串和自己眼前一般无二的手串。
玻璃种是翡翠中最珍贵的净度,冰种次之。
别看手串上只要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国际市场上也要几万美元。若是帝王绿,可能还要再翻倍。
就算顾为经面前这种冰种翡翠,也得上千美元。
政府还挺舍得的。
当然另一方面说,缅甸所有翡翠都是国营的,拿到好翡翠非常容易,也喜欢用翡翠作为国礼或者各种外交礼物。
送给曹老这样的大艺术家,不值个几万美元还真拿不出手呢,而且也不亏。
世界级的艺术宗师,愿意随身携带一串翡翠手串。
在各种名流汇聚的高端艺术场合,所带来的无形的广告效应可比送人家旅游景点门口一美元一串的垃圾货,送过去就被扔到垃圾桶强的多。
“你是三十六位,我是三十七位。那位官员和我说,我们两个人手串上的玉环恰好都是从同一块鹅卵石大小的冰种翡翠矿石中采出来的。无论润度还是色泽,都几乎一样。”
酒井胜子褪下自己的手环,和顾为经的手环摆在一起。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两串色泽和净度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环澄澈如冰,玉环中些许的白色棉絮般的杂质并不难看,像是凝固在冰晶中的一枚又一枚小星星。
“一模一样,挨在一起。”
酒井胜子歪着头,轻声说,“真好啊”
“我给你戴上吧。”
酒井小姐伸出手,神色温柔的轻轻解开手环上的银扣,给顾为经系了上去。
……
下午,
德威中学,GiftandTalented天才班教室。
酒井太太今天的课程已经接近了尾声。
“珊德努小姐,这是你的批改后的作业。”酒井胜子抱着母亲批阅后的学生们的作品集,走到一位学生面前。
“谢谢,酒井小姐,克鲁兹教授觉得我设计的作品集怎么样?”
莫娜恭敬的双手从这位艺术家小公主的手中,接过自己的作业,微着的说道。
酒井太太开课之前,收走了他们所有人正在准备的作品集。
他们提高班里也一共只有六位学生。
而算上克鲁兹夫人以及酒井小姐和那位小松太郎先生两位助教,足足有三位老师。
这类师生比例能达到1:2的精品小班教学最大的好处,
就是教授能够根据每一位学生所提交的作品量身定制不同的修改建议,判断每名学生的绘画水平,并根据各自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