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达到上百万美元。
如果画不出一张顶普通学生作品一百张的油画,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去参加什么美术展了。
“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说要跟我换钱去什么孤儿院,一会告诉我你的重心不在作品集上,现在又说你的作品集中只会有一张作品。”
莫娜的唇角抿了起来。
她侧过身,脸上那种俏皮的小笑容消失不见,转过头凝视着顾为经,眼神中的失望几乎要溢于言表。
“顾为经,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说你想当一名好的画家。而现在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却告诉我你的重心不在准备作品集上。”
莫娜小姐的手指拧在一起,手腕上的金环发出叮叮的响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又认真又踏实而且有明确目标的人。你想画大画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而现在,大学才是最关键的。”
顾为经犹豫了一下。
莫娜小姐是自己心中隐隐约约有所喜欢的人,是他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最好的朋友。
虽然曹老的赌约不方便说,可是他不介意和自己的好朋友透露一点自己未来的规划。
“相信我,我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而且上好的大学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至少我应该能去央美。”
“央美,你说的是世界排名前三十的东夏的中央美术学院,你认为上央美是很容易的事情?”
莫娜凝视着顾为经。
作为东夏排名最高的美术学院,在亚洲和世界都能算最得上最顶尖,她当然知道央美是什么。
这所学校的招生是很严格的。
以莫娜印象中顾为经的水平,在全力以赴下,顶多顶多也就是央美这个水准的学校了。
而且还不一定能上得了。
现在他一脸轻松的说,自己肯定能上央美,莫娜小姐是全然不信的。
“一张大画就想考上央美,你以为你自己是谁?莫奈还是提香,还是什么绘画圈里百年一遇的天才?踏实一点,顾为经,要不然你我真的要失望了。”
艺术班里时常有这种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们觉得自己可厉害了,不需要认真准备。随便画两笔教授就能看上自己,或者搞些奇奇怪怪的作品,标新立异,这种人没有几个有好结果。
大家都是学生,绘画技巧能有多少差别呢?
人家作品集厚厚的一摞,你薄薄的一张,印象分就先扣几分。一个不认真的帽子扣上——除非评审教授真的很欣赏你的作品,否则你的申请书就可以垃圾桶里见面了。
“我爷爷带我认识了一个央美的教授,人家很喜欢我。”
看着莫娜小姐真的有些生气的脸色,顾为经又斟酌着多解释了一句。
“真的?”
他点点头。
“是央美学校给你发offer了,还是明确的告诉你,让你什么时候坐飞机去央美参加单独招生面试?央美的招生办公室有给你打电话吗?”
莫娜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顾为经摇摇头,现在自己和林涛教授的关系处于薛定谔的状态。
莫娜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美术学院确实是有提前招生的情况。
比如像世界排名前五的老派美术学院,巴黎美术学院,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汉堡美术学院,列宾美术学院,英国皇家美术学院。
这些学校都有自己的举办的招生夏令营、国际合作项目以及独立的特别招生面试,全球的青少年画家都对此趋之若鹜。
如果你能在这些项目中表现的特别好,受到某位教授的关注,可能能提前收到录取通知书。
要不然,就是你在国际某些为十八岁以下青少年所举办的艺术比赛中获奖。
比如美国的儿童竞赛ApocalypseArtPrize、伦敦的青少年画展SaatchiGallery/DeutscheBankArtPrizeforSchools,或者日本的东京都博物馆儿童艺术家大赛这样的受到国际认可的艺术比赛和少年画展。
你也可能提前会接收到学校招生办给你打来的电话或者发来的Offer。
总之这种提前录取的情况,要么是你的成绩特别硬,要么是你的关系特别硬。
莫娜小姐知道仰光毕竟无法和那些国际大都会相比。
本地是没有足够吸引央美招生办承认的足够分量的艺术比赛的,所以前者不可能。
至于说关系——莫娜小姐对顾为经知根知底。
顾童祥确实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但是他们家的条件还不如自己。
要是在缅甸本地的大学,有些走后门的关系,她还勉强相信。但是央美这种世界名校,顶多是和人家的来访的青年教授喝两杯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