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是货真价实的普通小狗。
估摸着是在蛇船经过某个港口的时候偷偷从岸边跳上来的。
它应该是认得阿达米尔,寻着味道找到的他。
…
果不其然,阿达米尔从假死状态下醒过来后立马抱起小黑狗,笑得可开心了:
“真的是你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被宰了呢原来你没死,太好了。”
“哇他们是不是没有给你吃东西,打你了吗?”
“太好了亚胡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小黑狗就像是多动症一样在阿达米尔怀里上蹿下跳,小尾巴像上了发条一样狂甩个不停。
撇开其他外在因素的话,眼前这也算是难得的温馨一幕了。
…
可是现在蛇船都还没有完全脱离扎尔群岛聚落的范围。
甲板上,迈洛回头望了一眼,拍拍芙蕾雅示意她该从自己身上爬下来了,接着对严问道:
“你不是应该负责盯着防止别的活物接近他吗?”
严眨了眨眼:“呃……我们有商量过由谁负责这件事情吗?”
迈洛回忆了一下,耸了耸肩:“好像确实没有。”
…
嘭!!!!
后方不远处的群岛中心区域传来一声沉闷的嗡鸣,像钟声,势大力沉。
声浪扩散开来,海岛的丛林中许多飞禽受惊之后成群扑翅飞起。
此时,若你有幸刚好是一名水平不差的灵视者,那么就可以看到那来自群岛中央的炫丽异像,某种散射的光线从扎尔岛上迸射而出。
但那并非是什么攻击手段,仅仅只是某种实质化的意志,称之为敌意也行。
……
很显然,蛇船并没有脱离那位所谓大祭司手中神奇戒指的感应范围。
提前苏醒过来的阿达米尔终究还是暴露了。
听到钟声的阿达米尔终于也是意识到的情况不对劲。
暗骂了一声:“坏!”
然后他迅速卷起自己的衣袖,拆开小臂上缠绕着的绷带,接着从腰后抽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滋啦一下就在手腕上割开一个豁口,鲜血立马顺着伤口往外泵。
除了这道“新鲜”的伤口之外,光是这一条手臂上就有至少七八个不同时期的刀痕。
阿达米尔切开伤口之后似乎还怕出血量不够大,不断挤压着手臂,一边频繁地抬头望向扎尔聚落的核心方向。
“没事,只要我放出足够多的血,那老东西的戒指就没办法精准地找到我的位置。”
“我就是这样从岛上跑出来的!”
…
……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没有阻止阿达米尔的自残,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焦急的神色。
反正船上唯一一个急得团团转的就是阿达米尔自己。
严甚至还添乱似的对他问道:
“你狗叫什么?”
…
“啊?”阿达米尔不解。
于是严又重复了一次:“你狗叫什么啊?”
“你怎么骂人啊?”阿达米尔可能是觉得有点委屈了。
严一脸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拍了拍脚边的那条小黑狗:“我说,它叫什么名字?”
“哦。”阿达米尔瞬间就不委屈了,回答道:
“亚胡,它的名字叫作亚胡。”
“挺不错的名字嘞,就是脾气差了一点。”严甩了甩刚才摸狗的那只手,终于是把咬在手上的小黑狗甩开来。
此时阿达米尔已经尽力地在给自己进行放血了,他那本就比普遍女性更加白皙的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血族般的惨白色泽,几乎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即使如此,远处扎尔聚落主岛屿上的钟鸣却不曾停歇,一下接着一下,震得人心神不宁。
那具象为光束的强大意志已经彻底将蛇船锁定。
看起来阿达米尔的放血招数失效了呢。
严转头问迈洛:
“那现在怎么说?”
“很遗憾我们可能需要进行一场男娘守护战了。”迈洛摊手表示自己也不太喜欢。
“只要能找到那座城,怎么样都无所谓,回头把他卖到享乐屋的塔楼上,应该能赚不少钱吧。”严看起来很冷静地在分析着一些什么……
…
“行了行了,再切就断开了。”迈洛示意那边还在努力放血的阿达米尔可以停下来了,甚至还抽空指导道:“你得这样,如果一定非死不可的话,要顺着血管切,竖着切开明白不,这样就算人家想救你,伤口也缝不回去的。”
“呃……啊?”
阿达米